两人颓然倒地。
解三松口气:“哎哟妈呀,吓死。宝刀未老嘛。”
许路遥便被关在后面铁笼之中,双手被束缚在身后,脖子上挂条铁质项圈,拴在笼子上方,整个人被拽只能或跪或蹲
田肆长痛呜咽:“好汉饶命,是混血,混血……”
“在哪儿?”
“在,在那个黑牦牛皮帐篷里。”田肆长指着北边个角落说。
“好,谢谢啊。”
“不、不客气。”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田肆长立即缴械投降,“袋子里有金子,你拿走,拿走!”
“你声音小点,想引人来?”解三捂住他嘴嘀咕,然后把那袋子拿过来,掏出块金子咬口,乐。
奶奶个熊,真金子啊!
遂不客气如数收于背囊之中。
田肆长悲惨看着那袋金子被人黑吃黑,紧接着就听见顶上之人问:“许路遥被关押何处?”
解三在路上走不到两日,便已到契丹部落。远远地帐篷倒不下千个,大大小小各不相同,契丹话他也听不懂。在外围潜伏很久,也没琢摸清楚,阿遥到底关在何处。
他带着小皇帝走前,虽然没有瞥见阿遥负伤,然而想来却是少不吃许多苦头。况且那小子*毒没解,这两日会不会饥渴难耐?
解三发愁摸摸光滑下巴——这下巴让他极不习惯,想到阿遥春心萌动样子,就恨不得立即救这小青年回去大干五百回合。
正发愁时候,就听见有个人操着汉话从个帐篷出来。
“嘿嘿,那好那好,多谢多谢!”那人肥肥胖胖,还留着个八字胡,脸谄媚笑,褶子似,连眼睛都挤成条线。
解三狠狠给他下,把田肆长弄晕过去后,悄悄转移到那个黑帐篷前面。共有守卫四人,巡逻人,每个时辰才路过圈。
这里离营帐外围也不算远,若手脚利落,偷偷溜走也来得及。运气好,他和阿遥命,也许都不用丢在此处。
解三躲在那有半人高草丛之中纹丝不动,直到暮色渐近,方才缓缓往里移动,直到月上树梢,才到帐外。那巡逻之人刚过,他便迅速出击,飞速点帐外守卫二人穴道,迅速蹿入帐里。
里面两个契丹人本在吃酒,忽见有人窜入,大惊:“吖——”
契丹话还没喊出,解三变已经猛然击出两剑。
“啊?哪个许路遥?”
“少年!契丹混血!”
“哦……那个契丹杂种……”田肆长道。
解三给他脚:“你才杂种,你们全家都杂种。”
奶奶个熊,早就想踢这狗日肆长!
定睛看,那不是田肆长又是谁啊?
当然,他那脸欠扁笑,自然跟前些日子不样。身上穿着套新胡服,肚子被勒得圆滚滚,头上歪着个小毡帽,不伦不类,手里拿着个钱袋,里面装着金灿灿金子。
田肆长边走边数,脸都差点笑碎。
解三何许人,这瞧,就已将事情参悟个七七八八。这天田肆长便是契丹人内应,帮契丹人蒙混过关绑架皇帝,还开内城城门放他们出去。瞧他这样也是刚从关内跑出来领赏。不过这样倒好。
解三瞧瞧周围没人,便凑上前去,把抓住田肆长猛子拽回藏身草丛,拿匕首恶狠狠威胁:“不准出声,不然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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