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路遥脸色顿时变,“啪”声放下吹火棍,恶狠狠道:“不准!”
解三儿吓得连忙陪笑:“就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许路遥这才继续去吹火。
解三坐
“壮士惨死,百姓流离,在草民眼里怕是比娼妓更加不堪。”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讲到此处,已是无话可说。
赵离摔门离去,沈鹤随后跟上,走前抓着解三手,语重心长道:“哥们儿,你自己保重。”
解三苦着脸道:“保屁重。”
许路遥已将灶里点火,下糙米入锅,正扑腾扑腾开水,解三郁闷之极同他诉说,许路遥倒点都不慌乱。
“你必须跟朕回朝。”他挺起胸膛,先前种种只在解连芸面前才肆无忌惮表情都已收回,留下是冷冷高傲。
解三又好气又好笑,收刀,把刀面细细擦拭,然后又挂上腊肉,吊在房梁下,方才问:“陛下还是想攻打契丹国?”
“受此等挟持羞辱,朕怎能不报仇雪恨?说出去,还让人笑话天朝懦弱无能。”赵离道。
解三点头,肃穆道:“陛下所言甚是。”
“那你——”
赵离还记得自己初见解连芸那日。
身形修长、面容俊美少年穿着深蓝色劲装,跪在自己面前。
“少爷,小人解连芸,以后是您护卫。”
那时候他才三四岁,唯反应就是瘪嘴然后哭哭啼啼闹着要吃糖。后来他们在起经历诸多风雨,他挡过风雨亦挡过刀剑,受过责骂亦受过污蔑。解连芸直都是最初那副模样跟在自己身后,久到连赵离自己都觉得这个人绝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背离自己。
若说在大漠上解连芸最后那瞥让赵离惊觉自己犯个错误。
“三哥,信你定有办法。”许路遥道。
解三抱头苦叹:“苍天啊,能有什办法。小皇帝死心要让回朝……你、你就点都不吃醋?”
许路遥茫然到:“吃醋。为什。”
解三呆怔半晌,决定还是不要把理由讲过分清楚比较好。
复而苦叹:“哎!”接着可怜兮兮抬头问许路遥,“为能想出解决办法,能喝点儿酒不?”
“好走不送啊陛下。”解三笑眯眯道,说完此话,他便转身进厨房,晾着二人,再不理睬。
赵离合适受过这等羞辱,脸都气黑,站在泥泞院内双手微微发抖。
沈鹤跪会儿,瞧天子没有让自己起来意思,黑色衣服都浸泡在泥浆之中,十分不适,咳嗽声,道:“陛下,天气转冷,还望保重。刘玄德尚且三顾茅庐才请得诸葛亮出山,陛下又何必气馁——”
“他是三姑还是茅庐?!”赵离气得咬牙切齿,冲着厨房朗声道:“解连芸你给朕听好!朕给你三日时间,你若还不跟朕走,朕便治许路遥死罪!”
话音刚落,解三便从里面冲出来,神色难看之极:“陛下,你这是逼良为娼!“赵离冷笑:“为国效力在你嘴里怎如此不堪?”
那如今站在他简陋院子里,背后是他护着刺客,赵离却突然发现,自己犯下这个错误,已是十恶不赦。
那刻,他心仿佛要被拧碎般酸涩。
他难过差点要去哀求。
赵离却忍住。
登基已有近十载,除却和解连芸有关那些事,他从骨子里毕竟还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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