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琬画欣慰地笑,“好孩子,不用难过,分化期间受那重伤,只是影响到性腺发育,算很幸运,凡事都要往好处想,好不好?”
周赦愣愣,眼睛如山头太阳,落寞地西沉下去。
他已经19岁,分化期最晚18岁
他放下咬掉半饼干,嗓音冷丝丝地飘出来:“他让你这跟说?非要让夏町看着才能放心是,因为是个,bao力狂?”
夏琬画脸色发白,“不、不是,阿赦,你想哪里去?阿姨是怕你不会照顾自己,算算,怪阿姨不会说话,来,喝茶。”
周赦皱着眉毛,接下送到眼前红茶。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是从什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敏感?
似乎自从高二那年打架,从重症房醒来,看见父亲震惊失望脸,他就点点变成这样。
她与夏町坐在花园里泡红茶,老远冲周赦招手,温柔微笑与夏町如出辙,“阿赦醒啦,带甜点回来,快过来尝尝。”
夏琬画酷爱甜点,怎吃也不胖。
周赦说谢谢,坐到佣人准备好椅子上,夏琬画热络地问起:“在大学里感觉怎样,还适应吧?”
周赦乖乖咬着并不喜欢甜脆饼干,“适应。”
“是,课外活动应该很多吧,听说你和你哥起参加球赛,打得特别好。”
腿间,由于太用力,差点折成两半。
下巴底下湿乎乎片汗,额头也是,他把抱枕推开,拿手背去拭,后知后觉发觉,裤裆里也湿。
周赦用手背盖住因饿狠而发射凶光眼,喉结艰难往下咽咽,两边耳根还在因羞赧而通红。
稍缓半分钟左右,他爬起身,打开冰箱找出冰镇苏打水,仰头咕咕咕喝下肚。
空瓶掉去地上,周赦按住沾满汗渍额头,深深吸气。
他低头喝茶,茶杯里倒映出阴沉脸。
短暂尴尬沉静,夏琬画重新找到话题,比先前更加温柔地开口:“阿赦,明天让你哥陪你去医院,好吗?”
周赦闷闷地说:“自己去。”
夏琬画不敢强求,“那让管家送你,晚上和们起去看电影,别闷在家里锻炼,医生说,你现在身体,不能过度运动,适当就好。”
周赦闷闷点头,算是同意。
“……”
夏琬画认得周赦性格,笑容越发和蔼,“你们是不是没被分到间宿舍,要不要让学校领导给你们调下……”
周赦惊,摇头,“不用!”
夏琬画笑望着,“这样你哥方便照顾你,你爸爸也能放心。”
稀松平常句话,让周赦脸色猛地变差。
收拾衣物路过女佣看见他,惊奇出声:“二少爷,你醒,太太回来好会儿,在茶厅等你。”
周赦这才打住思绪,回到卫生间清洗番,换上干净衣服去见继母。
夏町亲生妈妈夏琬画,如今周家太太,样貌还十分年轻,气质端庄贤淑。
他确定父亲始终深爱着不在人世Omega妈妈,听说周太太也深爱着不在人世夏町亲生父亲,两人都未打算再婚,独自抚养孩子十多年,却因为政治利益奇妙地结成夫妇。
他们之间有没有爱情,周赦不曾知晓,不过他们打心底善待对方孩子,这让他破天荒感受到几分柔软母爱,算是弥补童年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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