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町眼神坚定,“现在你知道他是怎样人,你还愿意继续喜欢他吗?阿赦,你已经为他付出过巨大代价,当然不觉得那是他错,也不觉得要借由那件事让他同情或者爱上你,但觉得他配不上你,趁这个机会,结束吧。”
那不是什伟大偶像,只是个在众人嘴里嚼烂许嘉音。
像是着魔怔,周赦狠狠抱住脑袋,瞬间两耳边来不计其数声音,刚开始听不清楚,只觉得是阵巨大恐怖嘈乱,慢慢他分辨出那是人语言,三言两语只言片语统统有关许嘉音谣言,多不堪入耳,多令人愤怒。
他喜欢学长绝对不是那种人!学长只是被那些人逼疯,不得已将自己保护起来,不得将自己堕落尘埃!旁人骂得越狠,他心里越疼,他不是执迷不悟,他用这双眼睛亲自看得清楚——可今晚难道不是他亲眼看着,亲眼看着许嘉音有多无情,根本再也不是他迷恋那个小太阳!
怎会这样?他头脑昏沉,他不断下坠,他给许嘉音贴滤镜吗?他喜欢许嘉音早已死去,而他
夏町挑头回看,“抱歉,这儿有醒酒药,要不要吃回?”
周赦纹丝不动,可若细看,就会发现他扣在后颈手上青筋不断鼓起,不知道什时候就要爆破皮肤,淅淅沥沥地渗出血来。
看这样子,夏町便知他不会开口回话,他习以为常,将脑袋挑回去:
“从开始就知道会这样,但对你来说,有些东西是必须经历。”
周赦冷冷嘲讽:“你现在是以什姿态跟说话?在给上课?”
周赦静静坐在车里,手里耳钉滚到脚边。
夏町已经回来,把箱子交给管家去放,径直打开门问:“怎,他怎走?”
周赦坐在那里,脊背深深往下躬曲,双手狠狠扣在消瘦后颈,脑袋垂到膝盖下面去。
夏町朝许嘉音离开方向望望,出租车去得快,这会儿功夫,马路上干干净净,完全见不到影子。
这就是迷人又危险许嘉音,该绝情时候,他比谁都来得痛快。
夏町无奈叹气,“在陈述事实,只有这样你才能明白,许嘉音该不该继续留在你心里。”
周赦猛用力,指甲抠进肉里,他却不觉察疼。
他心脏撕开条口子,对许嘉音爱哗啦啦流出来,他惊觉那滩东西丑陋,他爱统统是厢情愿幻想,原来直以来他就将这样东西供奉为爱。
“理解,你喜欢他,喜欢个人没有任何错,但你未免给他加太多滤镜,你有好好解他过吗?你知道他经历过什吗?他和其他男人在起时,牵手接吻都做,比对你时还要过火,你敢想象吗?你敢面对吗?”
周赦嘶吼,“你闭嘴!”
只是,将这份绝情用到周赦身上,未免显得太过残忍。
他与老管家交换眼神,双方眼里皆是无奈和沉默。他只好坐上车,重新关门坐好,对着后视镜说:“那就回家吧,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要陪父亲,你别忘。”
听到这里,周赦倏然有动静。这世上有两个人百分百能点燃他,个是许嘉音,另个就是父亲。
他声音冒着火,却又压在砖石底下,透出无法顶破沙哑。
“现在很不舒服,能不能别提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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