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无缘无故提前发情,他就觉得奇怪,但因为程度不重,发场烧休息几天就毫无影响,最终被他忽视过去,现在想想,许嘉音惊觉真相——
那次无故发情,也是因为被周赦吻过,那时他何曾把周赦当回事,现在却成唯能拯救他人。
可是不要!大约那瞬间意念太过强烈,他从不知什地方抽来股力气,拼命推开所依靠怀抱,“放、放开——”
蕴含巨大力量手推上周赦胸口,像小奶猫爪爪呼上来。
周赦将那不安分双手紧紧捏住,缓
alpha是这世上最危险动物,最危险动物叼着只失去反抗之力猎物回家,他是少数会因猎物心软败徒。
许久后,他拭把鼻尖汗,无力垫住额头,“回家。”
车子启动,远离海岸。
许嘉音感觉自己躺在块燃烧石头上,后背烤得焦脆,黏住无法拿起,那股热自下而上,将他身体里水分通通逼到面上来,打湿鬓发、眉毛和睫毛,他能感觉到数以万计水分子在面颊山峦上云涌,而在云层之上更高远地方,居住着令他心之所往神祇。
这状况,是他万般提防绝不想发生状况,也是万万未曾想到过状况,他居然因为区区这点信息素,就被诱引发情。
已至深夜,满载灯光船缓缓泊向码头,笑语欢声越过冰冷海面,直扑岸上人脸。
提前收到游轮靠岸消息,陪同来赴宴各家仆从们排队在岸边等候,主人不在时,他们也会互相间走动走动,聊聊各家之间八卦,以消遣漫长等待时间。
只有周家那位精神矍铄老管家独自站在汽车旁,安静耐心地注视着进港游轮,待到船只停稳,稳步迎上去。
门开,只见到周赦身形冲下来,怀里抱着位少年。
老管家连忙上前迎接,距离得近,才将周赦怀里人看得清楚,那人被黑色外套紧紧包裹上身,裹到尖削下巴底下,露出张汗涔涔脸来,不正是那位漂亮得过分Omega吗?
他快把满口牙咬碎,所有力气都用来抵抗身体里炙热欲望,可对发情Omega来说,最难控制不是身体冲动,而是脑子里那股深沉孤独感。
就像是下雨天坐在泥泞路边,让自己变作垃圾种,内心却在疯狂呐喊着,在这儿哭呢,谁来抱抱?
谁能来抱抱?哪怕会儿也好……
他从个人身侧醉倒,在另人怀中醒来,他依偎过个又个怀抱,从没有谁怀抱可以让他安心睡觉。
他快要捱不住,可越是靠近意志崩溃边界,身旁那股灼热酒香味越是浓烈,越是刺激他另条神经,叫他不敢松懈,刻也不敢松懈。
“二少爷,这是——”
周赦目不斜视路过身旁,掀飞衣角带来股异常香诱风。
老管家干瘪脸庞凝然不动,他聪明地闭嘴,默默跟上小主人步伐,把人送进安全汽车后座。
按照周太太交代,他至少应该询问声道歉是否顺利,还有他们家那同前来却至今没有见到人影大少爷……他将车门关好,恭敬扭过头问:“二少爷,去医院吗?”
周赦凝眸不语,怀里时不时传来没能压抑住喘叹声,以及混杂其间虚弱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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