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筋挛,有些发呕。
霞光越发昏暗,夜猛兽就快苏醒,周赦站在身后不走。足足数分钟过去,许嘉音忍耐着越来越严重恶心感,终于失去耐心。
“还有什事吗,二少爷?”
周赦眯眯眼睛,瞳孔中间透出两道危险两光。
他也不说话,仿佛种幼稚报复。
许嘉音把脑袋躺回地上,不再挣扎,视线自然往前延伸,沉入黑白格纹踢脚线。
他眼睛也快死去,他现在和死去还有什区别?
他用后脑向着周赦,沉默是他回答。
周赦没有问他第二遍。
轻微脚步声入耳,他能感觉到身后人走过来,那步伐并不快,感受不出任何关心和着急,缓缓地走到背后,弯腰想要抱他起来。
可是别说笑,他现在哪有资格怪罪?
离他睡着,想来已经过去很久,期间断断续续发烧,身体水分流失严重,上下嘴唇起层扎人皮,稍微动就要裂开。
许嘉音在床上蠕动,像只笨拙又愤怒小虫子,想把身上棉被踢开,不小心,把自己踢到床底上。
小小慌乱惊呼,伴随沉重闷响,脸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再而后,房门从外面开。
许嘉音昏昏沉沉睡去。
药效在体内肆虐,刺激着每个细胞尖锐叫嚣,中途数次大汗淋漓,痛得活活醒来,但多数是鬼压床状态,片刻后再次睡着。
如此反复折磨,等到高烧退去,如获新生般睁开双眼,窗外正逢晚霞。
许嘉音怔然望着窗外红彤彤天,脑子好像只有半醒过来,时间感片凌乱,甚至分不清这是早上还是晚上。
抑制剂副作用还未结束,双倍剂量更是让人感觉好像死过回,手脚脑子都是卸掉后重新拼装回去,衔接关节处隐隐酸痛。
许嘉音狠狠咬牙,“没什事就请出
许嘉音突然出声:“别碰!”
伸到半空手顿顿,然后收回去。周赦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说:
“好。”
许嘉音将身体蜷缩缩,心里像是扎进颗刺,又细又冷地痛。
发情期omega,鼻子比平时还要灵敏,从房门打开开始,风里飘来若有若无信息素不断刺激着他,身体本能对信息素喜欢,残留抑制剂对这份喜欢扼杀,像是冰与火两重天,难以描述折磨。
许嘉音疼得飙泪,擦着地板将脸扭过去,门口站着修长裤管罩住双脚,脚底延伸出深灰色人影子。
他努力抬头,终于看到周赦冷色脸。
散射霞光从他身后而来,光与暗剪影里,不悦紧抿唇比平时更为暗红。
“你在干什?”
依旧是无情语调,如同质问犯人。
许嘉音想要翻身,手腕脚踝传来紧实束缚感,他终于想起,他还被绳索绑着。
回忆渐渐在脑中复苏,他觉鼻头酸涩,眼眶潮湿发烫,却没有泪掉下来。
周赦丢下他离开背影,魔障般蒙在眼前,挥之不去。
决绝,冰冷,无情,仿佛施舍要饭枚硬币,处于可怜打发他点信息素,他该有多卑贱,在那似有似无满足感里漂浮沉落,面深痛恶绝自谴责,面像是抱紧床头陪伴小熊,深深把脸埋进去。
肚子饿,饿话,他便更加想哭,这也被他怪罪到周赦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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