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赦拢起眉头,“乱跑什?”
屋里安静,渐渐冷下来。
许嘉音拉起衣领,赤脚滑到地上,没时间找自己衣服,捡起那件沾满酒起外套,边往身上套边冲出门。
他曾出去过次,不算全然陌生,他光着脚往楼梯下跑,迎面撞上端着药和水上来佣人。佣人惊呼,差点没有避开。
“小先生?您怎出来?”
许嘉音双眼通红,“你们二少爷呢?他去哪儿?”
“对、对不起……不是故意……”他吓着,粗糙手摸进来时,他竟想起多年前差点被那个禽兽侵犯经历!
“阿赦!”他手足无措,“阿赦对不起……”
周赦拉起衣领,从床上翻下去,头也不回出门。
“阿赦——”许嘉音连滚带爬到床边,只看见消失门口衣角。
房门没有关紧,借着余力六神无主地摇摆。床边掉着周赦脱下外套,满屋子缠绕信息素显得如此恐怖。
睡这些天,直到这刻,许嘉音觉得身下床是这软,软得经不住两个人体重。他被压得陷落,身上人怎能这重,这哪是人重量,是他如今仅有全部世界。
周赦用手掌垫住他后脑,脑袋稳稳躺在宽阔掌心之中,他竟想起自己是条被困水洼鱼,终于有人掬起他扔向大海。
炙热吻终于落下来,他仓皇闭上眼,辛辣信息素顺着舌根流下去。
身体里火彻底燃起……
许嘉音找不到呼吸节奏,脑子早就不会动,双手本能地抱住周赦腰。
人小手,“那你要什?”
明知故问,最为可恶。
许嘉音红扑扑地抬头,不知何时眼里泛起层水光。
“……”
周赦再问:“嗯?”
佣人被他急迫语气吓住,“二少爷在房间,他让给你送药来……”
许嘉音没有心思等她说完,绕开她飞快跑下楼梯。家里似乎没其他人,小客厅没有开灯,眼能看到周赦房门开半。
许嘉音想也不想冲进去,“阿赦!”
周赦回过头来,刚刚用完注射器还在手里没有扔,转过来两眼之中尽是骇人红丝。
许嘉音呆住在门口,衣衫不整,鞋也没穿。
许嘉音惶恐跌坐回去,单薄睡衣挂在小臂之上,最诱人餐食也失去意义。
他又做错事,他又惹阿赦不高兴……
他该怎办?
许嘉音抱紧身子,从未有刻如此无助过。
他以为他早就把那个禽兽忘干净!他连噩梦都不想梦到那段记忆!怎会这样子!这该死回忆,为什要对他纠缠不休!
隔着两层衣衫,alpha侧腰肌肉坚硬,他却变得比鱼儿游过水还要软。
信息素作用,也是纠缠……当他被朗姆酒烈味降服,身上人也被咸甜苏打水味道扰乱心智……亲吻动作倏然猛烈起来,他感觉整个人被往上推着,身下床单挤出无数道皱褶。
他惊慌喊出声,双手狠狠推向周赦。
周赦俯瞰着他,俨然头进食被打断野兽。
许嘉音胸口剧烈起伏,眼睑变成通红。
许嘉音把脑袋埋到最低,揪住衣领双手用力到泛白。
“阿赦……”
“嗯。”
“抱抱……”
周赦松开他腰,推着他往床单上压去,烈香热息喷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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