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赦!周赦你|他|妈听到没!给老子滚出来!”
铁栅栏大门没有任隔音效果,叫门声踹门声破空而来,声接声砸入二楼窗户。
迟迟不见周赦身影,倒是家里佣人通通跑来,聚在门内你看看你,没个敢上去开门。
叫半天不见人,江言火冒三丈,指着她们鼻子怒吼:“这是周赦家对吧?去叫他出来!不然老子就砸门!”
女佣人们吓得退退,这种事显然不是她们能做主。
周赦真是个很特别人,许嘉音由衷感叹,可他又次把周赦伤害。
是他把周赦推开,那下身体本能害怕,完全没过脑子就把人推开,那种时刻被打断,正常发展肯定要把他强迫。可周赦没有,他甚至没有丝毫犹豫就离去,选择抑制剂而不是他。
许嘉音紧紧按住胸口,疲惫叹声气,从床上翻起来,认真整理好衣服,拿起床头柜上药,乖乖就着水吞。
最难熬几天已经过去,等发|情期彻底结束,他们都会好受点。
药效作用下,许嘉音安然睡晚,第二天起来时,第缕阳光刚好爬过窗。
个人过去,吃过每餐饭,听过每句话,发生过每秒钟,皆是石板,他们块连块地衔接,载着小小主人走向遥远世界。
未来本来不存在,脚踏出去时,这刻时空才被创造,很早很早,许嘉音就想通这个道理,他知道想很多以后是在浪费时间,并且同理,身后走过所有石板,在他抬脚离开那刻,如盏灯吹灭,自然而然地消失。
除非回头看,那它必然在那里,你如何注视他,他就如何注视你,像只阴魂不散镜子妖怪。
他躺在床上,裹着凌乱不堪那身。
许嘉音从不犯贱自讨苦吃地谈论自己母亲,苏文文,不管什时候提起这个女人,仍觉得疯狂和不可思议。
“这位——先生,您有事好好说……”
话没说完,江言脚踹上大
发|情期让他变得嗜睡疲乏,想着反正也只能呆在房间,干脆赖个床好,可是没和温暖被子亲密几分钟,就听楼下传来奇怪吵嚷声。
门窗紧紧关着,不太能听得清在吵什,只是隐隐觉得说话声音有些耳熟。
许嘉音觉得不对,细细听会儿,个鲤鱼打挺起来。
他冲到门边,耳朵贴上去,彻底听清楚后,下子睁大眼睛。
江言在楼下,插腰踹门破口大骂,活脱脱个恶霸。
他是她孩子,也是这疯狂世界里唯愿意好好注视她人,哪怕注视她眼睛充满冷冰冰恨意。
他是能理解苏文文,正因为理解,他坚决不要那样做,苏文文用他亲眼目睹大半生,向他证明件事,美好爱情,是不存在。
许嘉音不相信美好,在那逼仄酸臭出租屋里接过油腻男人钞票时,握着不小心撒掉半黏糊糊牛奶瓶子,和江言起张望二楼遮挡严实窗帘时,如果那肮脏窗户后就是所谓爱情,他宁愿辈子不要。
苏文文死时候走火入魔,让他这个亲生儿子觉得死得其所,但大概只有他和小江知道,那个女人终其生所夙愿,是个愿意为她打抑制剂alpha。
也许这是她心目中至高无上爱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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