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这人,从小就是头听不进人话牛,旦犟起来,谁也拿他没办法。
他彻底急,用力声嘶吼,吼得嗓子破音,“江言!你到底发什疯!说没事!”
怒吼起到作用,江言被他吼得怔住。
“发疯?你才疯吧,许嘉音,你干嘛护着他!才是你哥!”
是,门外是他哥,不是亲哥胜似亲哥,平日里他对江言又吼又叫,那是因为知道全世界江言最宠他,可现在不行,他不能跟江言走,也不能让这两人吵起来,否则就这两位性格,不揍个两败俱伤才怪!
“音音?”他急切,“你没事吧?怎瘦大圈!”
许嘉音缩着肩膀摇摇头,“你干嘛呢?有话好好说,让邻居听见影响不好。”
不知为何,江言狠狠地笑,“那也是影响他,他活该!你跟哥说,他对你做什,哥给你五十地报仇!”
话音落完,耳边传来低沉嗤笑。
许嘉音扭头看看周赦脸色,耷着脑袋对江言说:“你别说行不行,是自己要留在这里。”
,不会轻易放过他。”
江言双目欲裂,却没有还出下句。
他睁大眼,望着周赦身后方向,“音音?”
众人回身,才注意到许嘉音站在客厅门口。
寒冬清晨,阳光太浅,尚未能晒暖寒冷院子。屋子里暖气太足,又下来得太匆忙,他忘记给自己加件衣服,正缩着肩膀抱着手臂,显得十分可怜,好像受尽欺负。
许嘉音咬牙,豁出去转身,抱住周赦手臂,“没有护着他!是你直在无理取闹!你回去行不行?别在这里闹!”
训斥口吻,不容反驳态度,江言张开嘴巴,时间不知怎说话。
这转身,他看见许嘉音,bao露在空气中后颈,除刚洗完澡时候,许嘉音从来不会这光着脖子,更不会在家里人以外人前光着脖子,哪怕是周抛过无数男友。他双手气得发抖——那截白皙后颈之上,最迷人粉色小樱花上,赫然有道褐色咬痕,那丑陋,那刺眼!
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周赦,你敢把他标记?”
周赦扫过许嘉音苍白手腕,暗青勒痕还在,不过被有心藏起来,哪怕此时不得不露出来,
江言顿住,“你说什?”
众目睽睽之下,许嘉音着急化解场面,声音不由得放大,听起来好像冲他发脾气。
“说是自己要留在这里!你都干些什啊!专门让人看笑话吗?”
“你自己要留在这里?”江言松开门栏杆,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然后以更凶猛力量抓回来,“姓周,你到底对音音做什!看老子今天不杀你!”
拍门声巨大,把许嘉音吓得跳。
江言连忙,“音音!音音快过来,哥来接你回家!”
许嘉音呆呆抬头,人群最后面,周赦也在回头看他。
对视上那双冷峻双眼,许嘉音本能地阵忐忑,上次偷偷跑出房间,周赦有多生气,他这辈子都不敢忘。
可是来都来,事已至此,再逃回去也无济于事。他低下头,深吸口气,硬着头皮走下台阶,走到冷冷注视周赦身旁,小声对门外说:“你来做什?”
江言双手拼命抓住栅栏,像个关在牢房里疯狂想出来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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