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音独自往下说,“阿赦,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周赦依然看着窗外。
虽然知道他有不理人习惯,但想问问题太敏感,他想他还是不开口罢。
他兀自闭嘴,甚至有些庆幸周赦没有理他。
然而几秒后,周赦转过
那手心里有层薄薄汗,大概是他自己沾上去,从见到夏琬画开始,他直在手心冒汗。
手掌重新贴合,垫在下面大手往上收拢,将他轻轻裹住。
许嘉音抬起眼睛悄悄观察,周赦靠在座位上,脑袋略偏向窗外,看起来好像没有在生气。
车里安静,窗外层层树木,树冠多数秃,停着不畏寒冷候鸟,踩着枝条上蹿下跳。阳光在干净树枝间爬动,投下错乱重叠灰影,在人身上快速飞动。
那外面定是极冷,许嘉音十分怕冷,此时却觉得微微地热。
管家早早打开车门等候着他们,周赦先行坐进去,朝他伸出只手。
许嘉音倏地顿顿,把手叠上去,稳稳进车里。
夏琬画在窗外咬手,“早点回来。”
他赧着脸点头,“知道,阿姨。”
送行终于结束,随着车窗关闭,感受到车子渐渐起速,许嘉音莫名感到松口气。
路过客厅时,夏琬画和夏町还在,坐在起说着什。
许嘉音像只短腿小狗,登登登地追着前面,前面停下,差点撞上去。
身上外套好大件,领子立起来,脸也遮住半,看着颇有些蠢。
周赦在前面说:“那们先过去。”
夏琬画笑眯眯地站起来,嘴里连声说好,然后走到院里,指着佣人手上礼物,“音音,你过来看看,带这些东西过去合适吗?”
他们闹出过那多伤心矛盾,诸如此刻般融洽氛围,估计可遇不可求。
他有问题想问,这些天来,始终埋在心里,可他也明白,他不配开口。
或许……大约紧紧牵住他手给他勇气,他垂下眼,轻轻开口喊:
“阿赦。”
周赦看着窗外。
演戏也不是那好受,原来周赦疯也是有限度,至少在继母面前,他愿意演出乖儿子形象。
许嘉音不知,这对他来说是否可以称之为件好事。
车里只有安静驾驶管家,管家对他们事儿知道得门儿清,热恋情人戏码终于可以告段落。许嘉音便将手收回来,只是才离开热乎乎掌心,很明显有道寒光从身旁射来。
许嘉音不太确定地扭头,周赦脸不知什时候冷下来,极度不满地看着他。
他飞快眨眼,望向周赦始终保持着牵手动作手掌,默默把手放回去。
女主人亲自嘱咐事,底下人当成头等大事来办,看到后备箱里那堆过分隆重礼物,许嘉音下意识想要拒绝些,却瞟见周赦丢过来眼神。
他无奈笑笑,选择接受,“谢谢阿姨,妈妈看定会很感动……”
夏琬画盈盈笑道:“阿姨也要谢谢你,们家阿赦是个好孩子,就是嘴笨,有时脾气拧得很,而且是头回去见家长,他要是有什不细心地方,定要替他说说好话。”
许嘉音配合地点头,算是看出来这位继母真心实意对周赦好,怪难得。
“那就快去吧。”夏琬画不再相送,留在门口站着,似乎要看着他们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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