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眼墙上挂着那幅:“你有好多谢尔西画,这副是《自由》吗?”
“嗯。”简从津点点头,“他去世之前跟家父有些交情。”
冬深哦声,又说:“男朋友在苏黎世也买幅。”
“幅什,《自由》?”简从津把啫喱盖子盖好,扔进垃圾桶,随口道,“人总是要上几次当。”
他倒是很自信。
简从津总是撞见他与许洛通话,倒没问冬深会想谁,只是看着冬深皱起眉头。
“你在做什?”
冬深也低头看眼,半透明啫喱被他拧开盖子随手扔在边,手心还湿乎乎挤着坨,正放在鼻子下面闻。
“没干什。”冬深四处乱看,想找纸巾擦下,“不小心看到,没有标签。是润肤露吗?”
简从津走到浴室拿条毛巾出来,站在床边说:“手。”
冬深愣下,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简从津不要钱似挂在床头那副《自由》:“你确定是真品吗?”
“当然。”许洛在这方面很自信,大概描述下那幅画,又说:“谢尔西晚年用色更饱满,线条风格也都对得上。”
冬深说“是吗”,又懒得管,问他:“和小同起拍是什意思。”
这回许洛回答则有些犹豫,冬深看他实在窘迫,贴心地说别话题:“把迈克尔送到寄养中心。”
许洛却没接着说下去,只是很复杂地叫冬深声:“冬深……”
。
冬深任手机响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喂。”
许洛声音有些哑:“给你打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你在哪里?”
海上信号是不太好。冬深实话实说:“出海。”
冬深没说什,只问他又玩什游戏,怎忽然
冬深递过去,让简从津用毛巾给他擦干净,又问遍:“是什啊?”
“你没用过?”
冬深嫌他卖关子:“用过就不问你。”
简从津把脏毛巾扔在边:“没什,你不要那多话。”
冬深想反驳,不过又想起许洛在苏黎世拍到《自由》,就把啫喱给忘。
“怎。”冬深无聊地拉开床头矮柜抽屉,看到里面有管没有标签啫喱质地东西,好奇地拿出来看,“许洛,你什时候回来?”
他随口问,许洛却当他是宣之于口想念,于是把嘴边话憋回去,有点高兴地说:“不确定,要看情况,原本说是两周,但大概率要延期。”
冬深把那管东西拧开,挤在手心,用右手指腹沾点,搓搓,油油,又闻闻,没什味道。
“那你好好工作。”他没兴趣跟许洛说话,幸好在挂断之前想起对方男友身份,又随口补句“会想你”。
门被推开。
许洛诧异道:“怎忽然有兴趣出海?”
冬深把手机开免提放在边,仰面看着吊顶简单灯饰:“嗯,本来也无所谓。”
许洛不清楚情况,只好转移话题:“有没有想?昨天在苏黎世,恰巧有谢尔西作品拍卖,有幸看到真迹。”
冬深心想正躺在屋子谢尔西真迹里,嘴上说:“当然想你。是幸运,哪幅,让谁拍走?”
许洛听他说想念,忍不住笑几声,才答道:“是那副‘自由’,和小同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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