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深。”他说,“你是不是把当傻子骗?”
冬深猛地后
冬深不能再无动于衷看夜色,简从津解开安全带,把身体倾斜到冬深这边,冬深转头就用鼻尖堪堪擦过脸颊,呼吸也变得粘腻。
“……周律,你要怎说啊。”冬深缓慢地眨眼,又叫,“爸爸,英文学得太差。”
简从津道:“那怎办。”
能怎办呢。冬深伸出手,柔软掌心蹭过简从津晚间略有些冒头青色胡茬,有些微刺痛。
“不知道。”冬深语气有些飘忽,“只会扮日本人。”
来时候冬深还没太醒觉,此时看着简从津亲自开车免不得稀奇。
简从津看他眼,指挥他把安全带系好。
城市里,跑车开得不算太快,简从津打开车顶,风吹乱冬深略长额发。他侧头看向目视前方简从津,夜色融进对方眼睛里,让冬深解读不出任何有意义情绪。
“他们,”冬深看着他说,心里也不知道想得到什答案,“是不是恋人?”
简从津减慢车速,最后停在路边,就着路灯与冬深对视。
en表示“你好”。
席间大多是Berlin和简从津在低声交谈,冬深听不懂,埋头用银钳夹蜗牛吃。
倒是Chen用手语给他比划什,冬深露出个礼貌笑容——他所有手语造诣已经在刚刚“你好”上用光。Chen遗憾地耸耸肩,抓着Berlin胳膊又说什,Berlin看冬深眼,摸摸Chen头。
冬深下意识转头看向简从津。
“Chen在夸你吃蜗牛样子很漂亮。”简从津忍不住笑,“像贵族小姐。”
简从津不说话。
冬深稍稍凑近点,说:“大学是日文专业,你想不想听。”
简从津把他手从脸上拿下来握在手心,道:“你说说看。”
“私たちは本当にお似合いです。”冬深讲日语声音与他说中文不太相同,要柔和很多,“是说他们很配意思。”
简从津看着他眼睛,慢慢把吻落在他干净冰凉鼻尖,然后笑下。
“是。”简从津也看着他回答,伸手把冬深额前头发拨顺,“配吗?”
“很配。”冬深说,又转头向外看,重复道,“很配。”
“很配很配。”简从津不怀好意地学他说话,“冬深,你也是外国人?”
“……”冬深反驳,“外国人不这说吧。”
“那外国人怎说。”简从津声音随着晚春夜风吹进冬深耳朵,越来越近,好像变得缠绵又纵容,“match,suit?你怎说?”
冬深呆呆,又看眼Chen,对方笑眯眯,样子很友善。
冬深想半天,才略带窘迫地比个不太标准“谢谢”。
简从津大约与Berlin达成什共识,两个人谈话似乎还算愉快。离席时冬深在网络上搜索再见,很高兴见到你手语,并把屏幕展示给Chen看,惹得Chen无声大笑,拿过冬深手机在搜索栏里输入:你太可爱,为什不直接打字给看?
冬深又怔住,好像很难接受自己做傻事,旁边Chen直到被Berlin牵走都直在笑。
泊车员把车开过来,冬深坐进副驾,简从津握上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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