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津说,“下车吧。”
他拉开车门,刚刚站稳,冬深也跟着下来,站在他面前拦住去路,又故作凶狠地将他按在车体上。
简从津没有反抗,顺着力道倚靠着车门,看冬深要做什。
冬深边按着人,边像只小动物钻进简从津怀里,仰着脖子,抓住简从津手盖在上面,像是讨要个抚摸。
简从津把手掌附在上面摸摸,用由于发烧和其他因素变得低哑嗓音叫冬深:“小哑巴。”又说,“送你去Chen那里学哑语,好不好。”
简从津高热,疲惫和偏头痛都不如想到冬深毫无防备心地坐在别人车里喝下瓶成分不明水更使他焦躁。如果天真要使冬深受伤,那简从津狠心也要打破他脆弱又无用纯洁,才好叫他永远是个健康平安人。
此时此刻,冬深举起手机屏幕成为唯光源,映明简从津视线。
简从津字句地默念那句话,还没来得及打碎冬深,他狠心就全都碎。也许冬深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什,光标还在没有句号句末闪动,简从津没办法将那句话读第二遍,所以沉默地将手机拿开,放到边。
光标不能够在息屏手机上闪动,但是能够在简从津心里闪动,明下,灭下,萤火虫尾巴也不如缺失句点光标吸引人。简从津心软得塌糊涂,变得没办法也没力气打碎冬深。
他无奈极,心想,那就只好保护他不被人打碎,才好永远天真。
冬深仰视他,眨眨眼,又凑近些,再凑近些。
柔软唇珠贴着简从津嘴唇胡乱地磨蹭好久,简从津才稍稍张开嘴,反客为主地教他什叫做吻。
冬深闭上眼睛,简从津则没有。
视线里,简栩婷站在不远处,不会儿就转身进房子,看不到。
那句话在冬深上锁屏幕里藏着,功能比咒语还高效,写做十三个汉字和个逗点。
“再来百次,还是希望认识你”
简从津将冬深慢慢地松开。
他再次笑下,这次愉悦更多,让人脸红。他伸手在冬深喉结位置停留几秒,又坏心地向下按。
冬深看着他,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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