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请柬怎印,印周律和冬深要结婚,请大家来参加婚礼,好不好?”
“你回去把那个法典碎片还给,要捐给博物馆。”
“但是就是感觉你喜欢得很般,周律是很好,你很般。如果不发现你就要在外面跟别人结婚。不伤心吗,还让跟许洛分手,气死。”
“冬深。”简从津终于忍不住打断他,“没有喜欢得很
简从津看着他没说话。
“喜欢你好多。”冬深抓住简从津手,垂着视线看他掌纹,“你能喜欢到不结婚吗。”
简从津深吸口气。
冬深又抬头看他,眼睛肿得可怜。
“冬深,话只说次,你听好。”简从津与他对视,表情不耐烦中又带着丝严肃,“喜欢你,连带着曼市都能喜欢。你认为不认真,是做得还不够好。如果结婚,那人选也只有个。”
简从津抱住他,吻他遍又遍,在哭声渐熄时被冬深轻轻推开,五官都哭肿,却不合时宜地过河拆桥。
“普通朋友,不要乱亲乱抱。”
简从津顿顿,原本没打算在这样时间点聊“朋友”,但冬深主动提起,他也不算客气。
“朋友。”简从津点点头,“还是普通朋友。”
冬深没说话。
吗,他会照顾你吗?”
冬深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但他揉下眼睛,哽咽着开口:“会。”
龙曼丽好像变得很放心。她微笑弧度变大些,好像心情很好似,温柔地对冬深说,冬深,妈妈困,让妈妈睡觉吧。
冬深点点头,又深深看她眼,转身离开。
走廊上,简从津在等,看到冬深从病房里出来,步步向他走近。
“个”是谁不言而喻,冬深动动嘴唇,眼圈又红。
“但是。”他勉强地说,“喜欢曼市这句你都说三次,怎能说‘话只说次’呢。”
简从津转头就走。
冬深跟上去,缠着他,又拉住他手臂:“再说次嘛,你跟谁结婚啊?”
简从津忍住不笑,冬深追着他说个不停。
“你跟朋友亲起来就没完,又要起睡又要替他口/交,是吗。”简从津看着他,说,“冬深,教教你。这不叫朋友,这叫偷情。”
冬深拽着他袖子给自己擦眼泪,闻言抬起头,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道理?是谁偷情,你自己知道。”
“不伤心是吗。”简从津面无表情,“偷情,回新市找未婚妻结婚,要不要邀请你去参加婚礼。”
冬深其实还是伤心,但他不再打算想那些。他大概真是个心脏空间很小人,真正想要就只有个,其他哭过就全都丢在身后,不想也不看。
“不要。”他说,“你不要邀请,更不要去新市结婚。”
冬深流着眼泪,瞬不瞬地仰头注视着简从津。
他说:“妈妈问,你以后会照顾吗。”
简从津说,会。
冬深看着他,片刻后,用尽全力扑进简从津怀里。
他嚎啕大哭,就像刚出生婴儿那样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天地间所有痛苦都哭出来,哭他从未哭过害怕,哭他从未叫过委屈,哭得从今往后所有苦难都不再近他身,从此只有好和更好,连普通好都没有资格叫他弯腰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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