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提着马缰,靠近纣王,悄声唤道:“大王。”
纣王:“美人有何事啊?”
“臣妾喜欢狐狸。”妲己眼波盈盈地望着纣王,说:“大王是神箭手,会儿打猎,若是见到狐狸,可不可以请大王高抬贵手,
“你当娘娘法旨是什。”她有些好笑地从琵琶手臂里跳下来,落到地上,又扭过头,扬起脖颈说:“妹妹,只让你先入宫来,姐妹三人也好有个照应。至于你愿不愿意去给纣王当个妃子,享场荣华富贵,那都是后话。”
……
……
这年秋天来得格外早,不过八月光景,王宫里枫叶就开始染上霜红。
纣王见到秋景,兴致大发,定要带着众臣去朝歌城外打猎。比干微子黄飞虎等老臣劝阻无效,想到纣王至少是去狩猎动物,没有拿人命取乐,也不算劳民伤财,便勉强答应下来。
阵轻烟升起,桌上玉石琵琶迅速长大、变形,最后,双赤脚从烟雾中踩出来,紧接着就是琵琶人身,窈窕,曼妙,张欺霜胜雪脸,长长乌发散在背后,随风飘荡。
妲己满意道:“不错。”
她姐妹如此貌美,纣王那等好色之徒,定上钩。
琵琶莫名其妙:“你说什胡话,姐姐?这晚来找,有事没有?没事可再躺回去啊。”
妲己抖抖尾巴,卷出件衣服来,给琵琶扔过去,“穿上。”
没有。
走好段路,直到洞穴最深处,间石室里,妲己才终于见到挂在墙上、她好姐妹——只玉石做琵琶,没有弦,却萦绕在泠泠乐声中。
九头雉鸡精则不见踪影。
妲己抬起前爪,跃上石桌,唤道:“琵琶。”
墙上琵琶自动掉下来,跳到她面前。
朝廷忙上忙下,才总算安排好这场秋猎。
秋猎当日,纣王特意换劲装,骑匹高头大马,腰间佩剑,周围旌旗招展,簇拥着许多铠甲侍卫和将军们。他本就年轻,又擅武功,这阵仗摆,端是气派非凡。
至于文官们,多半不善骑射,都乘着马车,跟在秋猎队伍后面。
作为纣王最喜爱宠妃,妲己自然也跟来。她是“武将出身”,当然会弓马骑射,于是这秋猎日里,她也换身劲装,红衣黑靴,腰肢纤细,背负长弓,策马跑在纣王身边。
这支队伍在朝歌城中大摇大摆地走过,沿路商铺和百姓忙不迭地避让。
琵琶当然不肯听她话,只把那件衣服裹在身上,怀疑地看着妲己:“你要做什?”
妲己抬起前爪,“当初,女娲娘娘曾命你姐妹三人魅惑纣王,你可还记得?”
“……哦!”琵琶脸恍然大悟神色,十分献谄地把妲己抱起来,举到自己面前,道:“好姐姐,魅惑纣王,你不是做得很好?这种拖后腿,就不去王宫里给你丢人……”
说着还可怜兮兮地看着妲己。
妲己:“……”
“……”妲己拿她这个懒散姐妹实在没办法,说:“你就是要修行,也该去挂在外面,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你挂在这里墙上做什?”
琵琶理直气壮:“睡觉啊。”
妲己:“……”
她劝琵琶勤奋修行劝几百年,已经懒得再多劝她次,直接道:“你化人身来。”
琵琶:“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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