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自二人鬓角间略过，女娲顿
顿，声音渐低下去，又似乎是笑
声，继续说道：“
有没有想过，去看看妲己，也不必见面，只是去瞧上眼呢？”
她又是笑，自问自答，道：“是想过
。”
伏羲不言。
这些年来，他直与女娲同行，女娲到底有没有去过商王宫，有没有见过妲己，他再清楚不过。
女娲又道：“天地灵气不久便要枯竭，大劫之事，直知道。妖族将亡，而纣王于娲皇宫题*诗，将也牵连进去。从那时起，便是身在劫中。”
地方都走遍，却找不到源头。
或者说，哪里都是源头，这片盘古以巨斧劈出来天地，早已在世人看不到地方，残破不堪，妖族和道门赖以生存修炼珍贵灵气，正在从每寸空间里流失，愈渐稀少。
道门为封神榜自相残杀，妖族灵智丧失，沦为兽类，已不可避免。
许久，许久，二人都没有说话，身旁只有无尽风雪肆虐。
“回去又能如何。”女娲忽而开口，说道：“于妖族而言，丧失灵智，与死又有何异？商朝覆灭，大劫落定，姜尚登台封神，只余二十年，而你皆知，那便是灵气衰微、修行之道断绝之时。不出半个甲子，人世间便再也不会剩下只妖，妲己……妲己也不能例外。”
伏羲低声道：“圣人修心，天道之下，自成境界，便是灵气枯竭，与你又有何干系？”
女娲却笑笑，又道：“那时也起过卦，卦象大凶，却有线生机，
她淡淡地说着，从袖中伸出双手，十指作法印，即使是在风雪中，依旧清贵好看。
圣人道法出，漫天风竟似都在同刹那里转向，雪花从地上被裹挟而起，夹杂着细碎冰晶，旋成巨大龙卷，环绕二人凛冽地刮着，旧白麻布长袍与五色云锦起在风雪中纷飞。
“——这些年来，们走遍天下，自然也曾去过朝歌。”
苍茫大雪中，女娲衣角也被风吹乱，声音却还是沉静，道：“那是个夜晚罢，们从城外经过，看到轩辕坟小狐妖们都跑出来，趁着月色勤勉修行。朝歌城里，朱门大户都挂着灯笼，而灯火最多就是商王宫，世间等繁华之地，商纣王和妲己都在摘星楼上饮酒。”
伏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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