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看着她，慢慢地道：“你这二十八年，受女娲娘娘
命令，化身苏妲己，留在寡人身边，看着寡人，做下这
多错事——就有没有那
点，是真心地爱过
？”
妲己霍然睁大
双眼，倒退步。
看着她反应，纣王又温文尔雅地笑，“你好像很惊讶，皇后。……你不会真以为自己瞒得很好罢？”
妲己惊，下意识地就扭头去看外面，想要跳楼逃跑——可是刚往下看眼，入目，却是极耀眼光芒，照得她时为之失明，过片刻，才分辨出，那是翻滚火浪。
——摘星楼里，由下而上地，竟然燃烧起来！
听到脚步声，他也不回头，只道：“你来。”
妲己平静道：“来。”
事到如今，在这个人面前，她再也不用自称“臣妾”，再也不用下跪行礼。
纣王笑笑，回过头来。
栏杆边夜色笼罩在他容颜上，早已不年轻，却依然还是很英俊，派上位者威严和气度，望着妲己笑时候，不知怎，却带着点儿很温和斯文痞气。
，场荒唐闹剧走到头，总该有个结。
想着，想着，总是要再去见纣王最后面，才算是善始善终。
……
……
妲己这天，是在傍晚时分接到纣王传召。
刚才，路走上来时，闻到酒气……
妲己立刻就明白。
她回头看着纣王，半晌，涩声道：“……从什时候开始？”
“从你跳出摘星楼救黄后起。”纣王平静道：“那̴
随后，他不笑，慢慢地道：“等到明天太阳升起时候，这里，就不是。”
妲己：“……知道。”
她不知道该说什，只好站在原地。
纣王低下头，自嘲地哂，然后，又次看向她，道：“寡人说过，寡人还有个问题要问皇后。皇后当然不必从实说来，”说到这里，他又笑，“不管是真话假话，只要是皇后说，寡人都是相信。”
妲己：“……你问罢。”
如既往，还是在摘星楼。
沿宫苑走来，路上看不到几个太监宫女，大约是都逃难去。到摘星楼近前，反倒能闻到股浓重酒气。
纣王是喝多罢，妲己想着。
她慢慢地，沿着漫长阶梯拾级而上，朝歌城里万家灯火，也在她脚下，渐渐地铺展而开，连成这人世间众生百态。
直上到最高阁楼，果然，只有纣王个人，正靠着栏杆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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