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周非凉清心寡欲,眸光平淡,“对不起。是当时没处理好。”
“所以你没死……”黎梨发现自己手在抖。掩饰好,连自己都欺骗,以为这场见面全是“公事公办”。
“母亲那年空难,受打击,加上和你分手,蹶不振。后来父亲将接走,这才直无音讯。”他说,“以为你过得很好。唉……”
这声叹气挺逼真。
黎梨几乎当即原谅他。
黎梨大大方方笑出来,唇角勾得越发艳丽。
少妇灰头土脸身子闪进操作间。
看样子时半会不会出来。
黎梨乐得清静。
周非凉全程观看,终于露出丝五味杂陈神色,“能不做这行吗?”
周非凉在她对面坐着,心平气和到她已经看不出他是真摆谱,还是身份如此又恰逢时机敏感活得就是这密不透风,他淡然给她递菜单。
黎梨盯着他挽起袖口左小臂内侧点点延伸下来青色线条,“身上是画?”
她随意提起。
像好奇样子。
周非凉深深笑:“纹。”然后,把菜单干脆放到她面前。
情瞎想后果就是把自己搭进去。
她此刻不耐,不知道是自己身份自动所表达情绪,还是她本身内心深处对他无法释怀,呛声道:“可跟你走在起就恶心。”
“黎梨……”他眸光微冷。
“这时候不叫二梨?”
“你会更恶心。”
她沉默片刻,扬起僵硬笑说,“算。人各有命。现在挺好。”
是真好。
当警察风里来雨里
“哪行?”黎梨笑,“说起来你还得负责,当时分手第二天就失踪,以为是妈伤你,你想不开才出事。结果你混得可以,当时怎不知道你是周家小儿子呢?如果知道,直接来周家找你啊。”
“你从那时候成绩下降?”他大概认为,即使身为前女友,她在做鸡,对他面子都是有影响。
“当然。”黎梨真假参半说,“本来脾气就倔,你又莫名其妙失踪,恨死妈,后来就没学,毕业就出来社会上混。现在这行挺好,自己做自己,不给任何人压榨,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出去旅游,对,碰上合眼,还能免费呢。”
说着对他抛媚眼。
换般人招架不住。
黎梨盯着他笑眼又瞬间晃神过后,内心深吸口气,脸上笑着,继续演:“哎,你当年怎回事?去找你,保姆为什把你遗像捧出来?”
“遗像?”他挑眉。
“是。”黎梨点完把菜单还给服务员,这是名女性服务员,三十多岁少妇模样,盯着周非凉不食人间烟火俊脸目不转睛,黎梨把菜单还给她,还遭对方个白眼,不屑瞄她胸脯,对她“职业”表示嘲讽,黎梨回应是伸手拉吊带,把自己沟拉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给她瞧。
少妇惊,脸色萎。
大概是没见过她这不要脸吧。
“……”黎梨无言瞬,点头笑,“确。”
下车。
那帮被钞票塞够红光满面食客们,步三回头望,想望点什八卦继续唠嗑。
然而,周非凉人训练地像人形阻隔器,以黎梨找那张桌子为中心点,排长龙站把她和周非凉挡住。
这造型吃夜宵,黎梨得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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