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去查,他到底什身份,什意图,现在失踪又是为什!”
“黎梨……”韩奕铭要阻止她发热脑袋。
黎梨直接打断,语气疾快,“这段时间想很多,后知后觉发现跟他根本就没有重逢。你听不懂吧?告诉你,韩队——上高中时他是个嫉恶如仇人,们有个共同好朋友叫程玉,程玉死好惨,他是艾滋病感染者,出生时就被他母亲感染,周非凉从小就很照顾程玉,他们是肝胆相照好朋友,后来加入,破坏他们之间平衡……”
“程玉喜欢,但
“不可能。”韩奕铭当即回绝,“各小组集结完毕,你突然换组,麻烦不说也不可能让你加入这组。”
黎梨卧底期间,周非凉身边人都是认识她,而且在黄玫落网这件事上,她算主战人员,被余党报复,后果不堪设想。
韩奕铭不同意。
黎梨说,“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到底在固执什?”韩奕铭生气。
他又轻笑声,仿佛在放下,“会替你永远照看她。哪怕死,也安排人在她身边。”
周非凉弯身,指腹擦拭少年相片,“安息吧,弟弟。”
……
“黎梨?听到吗?”韩奕铭在叫她。
黎梨盯着前方热烈太阳,和干燥发白路面,从恍惚中回神。
深夜山间路上行驶着辆车,全黑色,没有开任何灯,像只幽灵往墓碑林立山头驶去。
到地方,男人下车。
点燃两支烟,支咬唇间,支拈手里,冒着两点猩红,步步上台阶。
夜色广袤,他身形孤傲。
心中默数到第三十阶,他停下,转眸,那个生命定格在十八岁少年就刻在石碑上望着他笑。
黎梨告诉他,整件事都是个谜团。警方掌握所有证据,摸清来龙去脉,但还是不对。
“这中间有们不知道事。答案就在周非凉身上。”她落下窗户,让外面热气迸进来,随手点上支烟,“你知道吗?订婚前他跟暗示,他会给所有想要,这代表什?”
“给你荣华富贵啊,还能代表什?”
“怀疑他早知道身份,然后故意透露信息给。”
“他没那好心,你别臆想。”
她即将出发境外,提前回老家趟,探望母亲,现在没事干,从家里出来准备去母校转转,路上接到领导电话,听着听着竟然就神魂出窍。
她唉声叹气,然后对那头说,“听到。”
“你声音不对劲。”韩奕铭发现她细微情绪。
黎梨时不知从何谈起,绿灯跳,她驱动车子往前,准备前面岔口调头,学校似乎没什好去,那些时光在她脑海里,随时随地拿出来咀嚼,然后对其滋味品头论足。
她还是开不车,于是干脆在岔口绿荫下停住,她对他说:“让跟你组,调查周非凉下落。”
他弯腰,将指尖猩红,搁在石碑上。
周非凉静静站在这里,陪躺着那位,吸完整支烟,到两点猩红灭掉,世界又剩无边无际黑暗。
“终于把她赶走。”他启声,和那位开始聊天,“你知道吧,谁能有她那股倔劲?”
墓碑上少年不语。
周非凉簇起眉峰,自嘲低声:“这次废些劲,以后和她大概率不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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