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
窗户，雨点砸入，
直飞到彩色方格地砖上。
黎梨赤着脚走在上面时打滑好几次，番胡作非为下来，他乌黑伤口终于被纱布盖住，眼不见为净，黎梨感觉自己活
过来。
阮八烧好水往上抬，黎梨给他物理降温，擦拭他身体，那些文身图案她几乎不敢细看，因为太过诡异，佛祖莲台，座座，上头竟然站是凶神恶煞邪神，那些东西脸看眼发抖，看第二眼就要魂归天命样。
黎梨用毯子盖住他上身，然后扭头，望着地砖，唇瓣发抖。
“砰——”声枪响敲醒她混乱思绪。
“怎
？”黎梨真他妈要笑，这叫什事儿，早知道大人物真是她直在找人，她肯定去正经地方找个正经医生过来啊，她算个鸟？
只能酒精浇浇，把那个眼睛瞎掉认不出自己前男友疼叫起来，然后再把把她掐死，大家起同归于尽，灰飞烟灭完事儿。
也不用救。
“他自己说不能让医生来。”芒街上只有个诊所，个医生。
阮八这说时。
黎梨活到现在为止大场面见过不少，但没有次像眼下这种，突然和她说着话男人，没有丝预告，死样倒下。
她凭本能去接他，但他身上全是汗，男人高烫身体从她两手之中滑走，徒留令人心惊肉跳温度灼伤她掌心。
“周……”她震惊咬唇，止住些废话，跪到地砖上去救人。
“快上来——”黎梨对着楼下喊，希望那个男人还在，她根本扶不起地上人。
“怎，怎？”那男人果然在，闻声瞬间就冲上来，然后怔住。
伤口是颗乌黑弹洞，子弹已取出，但创面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惨不忍睹。
“
没有带伞。也许把你伤口处理好，雨就停。”黎梨再接再厉。
他很烦躁。
手上组装那些支离破碎枪支速度更快，似乎下秒就用这些东西崩出她脑花来。
“你可以叫二妞，因为在家里排行老二。”她别有心思出声。
接着楼梯上脚步声大作。
黎梨忽然安静。
阮八说，“是无意中发现他。咱都别对外泄露，你随便救救，如果救活，咱俩都跟着发财……”
黎梨只好让他滚，“热水，烧热水，很多！”
“哎！”阮八应声，赶紧跑下去。
房间里瞬时只有雨声在轰鸣作响。
他口中大人物正裹着条内裤，四肢修长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任人宰割模样。
那个中医馆小妞，会儿试探他额头温度，会儿倾听他心跳起伏力度，忙得额头冒汗，脸色发白，最后对他吼：“赶紧抬起来！”
阮八不敢耽误，立即将旱烟扔，搓搓手指，骂骂咧咧抬地下男人，“你杀他，你杀他们就完！”
“他是高烧昏迷！”黎梨艰难把男人抬上床，摇头叹气把那个人支走，“赶紧到上街诊所找医生，不然你就跟着他起死！”
阮八面露难色。
枪械声倏地停顿，像被遥控器按暂停。
他默然“盯”着窗外眼睛忽地活过来，不可思议呢喃语气从嘴中冒出：“你也是老二……”
“还有谁排老二？”她饶有兴致口吻。
他叹息声，却是没有再回答。
接着身子晃，轰地声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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