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非凉双剑眉皱成两条蜈蚣,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捉住手腕,睁眼去“瞧”她,那眼底又黑又深,似乎要将她撕。
就在黎梨静静等着他发威时,倏地,他眼皮垂,那眼底暗流不见踪影,不为外人所知躲藏到哪个角落去。
“三爷安心,跟下头姐妹学好久,保证让你舒服。”此时这话对他就是侮辱,在他明显舍不得她离开几乎妥协时。
黎梨心头颤着,眼神也颤着,所有对他不舍化为指间力度,悄悄安抚他。
傻啊,真傻……
“三爷……”她开门进来时,周非凉正靠着床头闭目睡着,头微微歪着,身上没盖丝被褥。
老旧电风扇兢兢业业对着他吹拂。
黎梨看到他额头发丝被吹动轻晃。
忽然心很软,到他床边坐下,离他挨得近,他自然垂放在席子上手掌,与她白皙圆润大腿只有指距离。
“你有没有脸皮。”她肆无忌惮盯着他脸看时,那目光似乎穿透他,灼醒他,令他轻拧眉,发出冷而沉静声音。
对方在听着她,她也在听对方。
见对方直未有脚步离去动静,她不由翘嘴角,对这人刮目相看。
好强戒备心。
她想来想去,要跟周非凉南下,做他女人是最不易引起怀疑理由。
于是回身朝床走去。
上到楼上,此时黎梨睡厅堂里那张行军床被规规矩矩折叠起来,安静靠在墙角边。
江氿想:这床大概永无用处。
他脚步接近房门。
边警惕黎梨突然转变,边又觉得理所当然。
况且,即使女人不需要,周非凉也需要,他那个地位男人本该左拥右抱,这会儿在异地养伤,有合眼缘女性楼上床去发泄再正常不过。
每按他次,她便在心里骂回,然后在异国他乡夏日午后,她忽而昏昏欲睡,倒在他胸膛时,黎梨毫无愧疚,她理所当然到比枕睡自己胳膊还顺手。
再醒来,身上盖着块毛毯,从她膝盖以上盖到圆润肩头。
热醒。
房子老旧没
黎梨将他俊颜全部逡巡完毕,戴着猫耳发箍脸轻轻凑近他,最后大胆在他鼻尖处停留,你想要吧,她本来要这问他,后来想摊牌对彼此没有任何好处,索性止住声音,又坏又调皮轻笑:“喜欢人有什不对?”
说话间热息直接拂他脸上。
周非凉皱眉,就是不睁眼。
黎梨又独自可乐半天,想抱抱他,觉着太温情不好,于是继续小太妹语调:“三爷,你躺下来,给你按摩。”
周非凉能乖乖听她话就有鬼,不过黎梨可不管,悠闲爬上他床,双膝跪在他腿侧,纤纤玉手就按上去。
这是间大而单调房间。
与房门颜色相同暗红色实木大床在正中间,床左边有张对着窗桌子,窗户打开,纱窗外头阳光热辣,照亮巷子中每个角落,让阴暗再无藏身之处。
除此之外只有张双开门衣柜,里面放着周非凉衣服,和些枪支。
另外就剩张椅子,摆在长桌前。
简单目然到连个让客人坐地方都没有。
是不是太大惊小怪?
江氿内心发出这种疑惑。
他眼神越发深沉,盯着那扇暗红色木门,忐忑不定。
……
门内,黎梨就与对方门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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