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周非凉南下是没错,他不会伤她,可灵光呢?
容不得黎梨多想,等江氿上完车,二人起出发去接周非凉。
再见面时,天色橙红,异国浅岸河滩边,他身长玉立而站,面对群在河边嬉戏小孩,脑中不知思考什,神情寡淡,像入禅人。
黎梨让江氿停车,然后率先跳下去,并从后备箱拿盲杖,朝他走去。
她叫他时,他表情没见意外,但对她递来盲杖置之不理,以示抗议。
……
阮八在楼下遇上黎梨,她拎着包直接坐进江氿车,随意观察着此趟跟随人员,阮八说,“妞儿,哪天你把三爷收服记得带发发财。”
“这栋楼不是你?还要发什财?”老板娘死,这栋全归阮八所有,他早赚瓢盆满钵,且临走周非凉还送他台空调,“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她笑得意味深长,弄地阮八忙摇手,“哎呀这个是正当交换得来,灵光小姐……”
“什?”
江氿这时恰好走来,“们得回金三角,你自求多福。”
“啥意思?”黎梨瞅瞅他身后,没见着周非凉人。
江氿:“三爷意思。”
“那是你们三爷意思。”
“什意思?”换江氿懵。
黎梨叹气,她觉得她在当天就,bao露。
当时大雨瓢泼,窗外似末日。
屋内灯光昏暗,他身上又烫又湿,她给他换衣服,擦过他身上每块皮肤,有现成枪伤汨汨流血,有陈伤旧痕触目惊心,她就没忍住,掉几颗泪。
他当时微微睁眼,瞧她几秒,黎梨以为他看不见,泪越发汹涌,带着恨。
现在脑子却发懵,正如韩奕铭所说眼瞎心不瞎,周非凉这种敏锐智慧男人怎会分辨不出她?
他其实有万种方式对付她,但这种晾着方式令黎梨越挫越勇。
她神情桀骜着,盯他。
“三爷……”江氿想解释。他中途要带黎梨走另条路送她走时,她反应极快,差点拳,造成车毁人亡结果。
周非凉抬只手,阻止下属长篇大论。没什好解释,他早知道结果。
“过河吧。”队伍中有个当地人是向导,见人到齐,吆喝着过
对方嘴巴又闭上,说半茬,真真可恶。
黎梨等不来回话,朝对方瞪眼,说,“江湖不见,软爷。”
“妞,妞,没办法……得遵守交易规则,不能透露。”他又说,“你小心灵光小姐,她对三爷感情不纯,你知道,嗯?”
“你说句废话。”
也不算完全废话。
黎梨冷哼声,“可是良家姑娘睡想跑?做梦。”
江氿眉头拢老高,心说下午你们也没干那事儿吧,床架都没响。
黎梨绕过他,“你收拾东西。也收拾。”说着就去客厅拐角那扯自己背包带,往肩上扛,仿佛早就准备好,随时可出发,背上就走人,不带打声招呼。
江氿原地僵硬半晌,还是拨周非凉号码,“爷,要不您躲躲?她找您去。”
周非凉大约头疼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声音永远清浅无起伏,“随她。”
有点儿想笑,又有点想哭。
黎梨觉得累。
她抬眸看窗外。
夕阳坠在天边,红彤彤像块饼,那味道不知如何,酸甜苦辣,像她心境?
起身,到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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