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梨冷哼声,想骂他活该,当时为什孤身人来这里?又舍不得骂。
她想起八年前金三角,三国z.府失去控制力地方,战火纷飞,他到底怎坚持过来?
“对不起程玉。”他突然提起这个久远名字。
黎梨怔。
他全盘托出,“你以为程玉当时为什受外公照顾?因为们同父异母。”
黎梨不可置信,她晓得印度那边是有烧尸习惯,但东南亚简直闻所未闻。
这庙里也没有和尚,几个年轻男人穿得粗布麻衣,乍看像修佛居士,但细看倒觉得更像游客。
他们围着烧尸台而站,面色单,对死看淡,对生冷漠,相互矛盾,反差感大。
黎梨眉头皱起,紧紧盯着周非凉背影。
他双掌皆按在盲杖上,身量修长,容颜寡淡,和那些人如出辙。
里面住是阿卡族人。
男头包布巾,衣着与外面相当,女则民族服饰加身,大大小小重重叠叠,在这夏季看着尤为别具格。
路上,材质不吊脚楼七零八落排列,时不时传来小孩叽哩哇啦本地语言,晦涩难懂,除那笑声明亮,这地方宛如个闭塞桃源。
“晚上住这儿?”黎梨下车直被江氿带着走,穿过村寨,穿过香蕉田,在她以为晚上得住这儿时,又开始往山上爬。
她惊。
都没说话。
黎梨冷翘着嘴角,然后莫名其妙又倒在他肩头沉睡。
再睁开眼,朦朦胧胧看到只握在她左肩手掌迅速撤离,她右脸颊还靠在他肩头,可想而知那只逃离手掌主人是谁。
“胆小鬼。”她轻哼声,用不为外人知晓音量笑。
……
“……”黎梨呆若木鸡。
“父亲幸好死早,不然外面无数兄弟。”周非凉惨淡笑声,“程玉母亲是外公护工,母亲怀那年,父亲在外公家□□对方,使得她得艾滋。程玉生下来就遭人歧视,直恨父亲,是父亲毁他,最好朋友,最好兄弟。知道真相那年,才六岁,从小就埋下憎恨种子。那是肮脏,血腥。”
“后来遇到你,你
听说去世是他位朋友。
在这深山僻壤中,他足迹八年前就曾遍及。
“这里是来南亚第站,走八天山路,鞋子全部破损,露大脚趾头。”晚餐后他跟她轻描淡写提起那段往事。
“听上去很可怜。”她心有余悸评价着。
周非凉闻声望着她笑,明明看不见,眼神里却写着,你担心?没关系,已经过去。
江氿无奈:“您之前不睡?负责您行程,也不敢叫您,三爷他们先走,就只有等您醒来,再去找他们。”
黎梨暂时不动声色,翻上座小山头,再次被眼前景象所惊。
这是座山中庙宇。
地势开阔,大片草地之上,矗立着排建筑。
门前有座高台,上面正火光隆隆,噼里啪啦发出剧烈燃烧声。
“醒醒!”道粗,bao声音像炸雷响在耳畔。
黎梨倏地睁眼,目光所及皆是硬邦邦车顶和黑色发着皮质臭异味后排空间,哪有什男人欲语还休深情手掌,全他妈是她做梦。
“……”她怔愣片刻才猛地回神,“三爷呢?”
“进寨子。”
寨子在偏僻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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