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滂命人牢守城门,谁来也不许开,自己转身下城头急匆匆地去找陈瑞。
……
陈瑞到住地,命人都散,个也不许留。等人都被赶走,从车厢里抱下小乔径直进屋,门关,拿掉堵住她嘴布巾,再解开捆她手脚绳索,见她双玉腕已被勒出圈青紫瘀痕,顿时心疼万分,凑上去便要捉住她手给她吹揉,嘴里不住地道:“美人休见怪!本也不是如此粗鲁之人!实在是怕你不分轻重胡乱
第二天傍晚,魏梁星夜赶到石邑,在城门下高声怒骂搠战,声音直达城头。
石邑位于太行北,背靠天堑,易守难攻,如今石邑太守陈滂,字孝先,是陈瑞叔父,已经守石邑多年。
陈翔陈瑞父子素有残,bao之名,但陈滂却有声望,对治下百姓也爱护,颇得人心,早年魏劭父亲魏经曾数次攻打石邑,因民众积极为陈滂供粮出力,久攻无果而返。数年前,魏劭少年气盛,挟雷霆之势,心攻占西进门户,也曾将目光再次落到石邑之上。陈滂得知消息,忌惮魏劭来势汹汹,恐他寻借口来攻,上表朝廷陈诉郡情,哭诉治下百姓人心思定,如今风闻战事再起,荒田废井拖儿挈女四下奔逃者无数,民不聊生,苦不堪言云云,暗指魏劭兴兵来犯。朝廷自然不愿魏劭头坐大,便下旨干涉。魏劭问于公孙羊。公孙羊说石邑直属陈翔所有,陈滂对治下民众又有树恩,即便攻打下来,也要留下重兵防守,否则前功尽弃,如今应当以稳固固有地盘为先,西进时机还未成熟,且师出无名,不得人心,主张暂缓。当时魏劭听取计策,石邑就此逃过劫。忽忽如今数年过去,陈滂练兵屯粮,石邑直无事,不想这会儿却有城门校尉来报,说幽州魏梁前来搠战,因事出突然,之前毫无风声,吓跳,慌忙点兵将登上城墙应对,见城下只魏梁人带着十数随从而已,并无千军万马,这才稍稍放下心。
魏梁是魏劭帐下猛将,陈滂自然听过他名。他突然这样来城下骂战,怕另有原因,便隔空对话。魏梁见陈滂现身,也不多说什,冷笑声,搭弓往城头射上卷信帛,羽箭挟着凌厉呜呜破空之声,钉入城头插着旗杆之上。
陈滂命人取下箭杆上信帛,展开看遍,脸色顿时大变。
……
就在数个时辰之前,他侄儿陈瑞刚来到城下呼门进城。陈滂听说年前博陵战败北消息,本以为陈瑞早随大军回并州晋阳,没料到他此刻忽然冒出来跑到自己这里,于是开门迎他进来。他形容疲乏,诉自己昨夜夜未曾合眼,连夜在往这边赶路。便问他来路,他却支支吾吾,并不言明,又见同行有辆马车,四壁遮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人,再问,陈瑞依旧含糊其辞,只说是个女眷,害羞不愿露面。
陈滂知道这个侄儿生性贪色,房中姬妾如云,见他吃败仗跑路还不忘带个女人在身边,心里不快,教训两句,叮嘱他不许滋扰城中百姓,当时见他诺诺地应下,便让人带去安置,事情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
他本以为侄儿带进城只是个普通女子,再不济是从哪里抢来。万万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魏劭新婚之妻,兖州乔家乔女。
这惊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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