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是个正常男人。反正她也睡着,难免便又多看眼。他这才仿佛忽然又留意到,她唇角仿佛天生生微微上翘,便像此刻,或许因手腕痛楚,睡梦里她眉心分明是微微蹙着,却因这抿着微微上翘两点唇角,睡容也凭空增几分娇憨之态。
魏劭注视片刻,忽然有些不想叫醒她。收回目光,转身走时,床上小乔却仿佛感觉到什似,眼皮子微微动动,慢慢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床前有个人影微晃,大吃惊,低低呼声,人就下惊坐起来。
“是!”
魏劭停下来,转身立刻道。
这几天经历,实在有些不堪回首,又自睡梦里猝醒,难免杯弓蛇影些。这会儿小乔也已经看清楚来人,慢慢地吁口气。
魏劭和公孙羊分开,往小乔住处走去。
二仆妇知城池夜易主,陈太守及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全成阶下之囚,这会儿她两人奉命在这里听用,四只眼睛睁老大,刻也不敢放松,唯恐出什岔子。忽然见走廊尽头走来个男子,虽年轻,步伐却隐带威势,又见廊下守卫向他行军礼,呼他“君侯”,知是房内那个女君丈夫燕侯魏劭来,慌忙迎上去,分跪在两边。
魏劭停下,看眼窗里透出烛火,问房里动静。个应答,说先前那位公孙使君和军医走后,两人就在这里听差,片刻也没离开过,但房内女君直没有呼用,应是睡下。
魏劭走到门前,稍稍停停。
她被陈瑞掳走不假,但过程似有疑窦,不若趁这机会找她自己问上问便清楚。
她猜测他应该有事才来。而且十有*,应该是和自己被掳经过有关。便没再说什,坐那里微微仰脸。望着他。等着他开口。
过会儿,没等到他说话。见他目光往下,循着低头瞥眼。把自己手慢慢缩进被角,给遮住。
魏劭便挪开视线,也微微侧过脸,并不看她,用平平语调说道:“过来,是想和你说声,好生养伤。渔阳暂时不用去,等过些时候也要回,到时顺道再带你起回。
他这样想,心里坦然。于是抬手推门而入,转过迎面那扇床屏,看到她和衣靠躺在床榻头,被衾盖到腹上,脸朝里,动不动,应该确实如那仆妇所言,睡过去。
魏劭径直走到床边,正要叫醒她,先却瞥见她朝外那侧面颊似乎带着些残余泪痕,目光定定,便往下,转向她手。
她两只手,此刻手心朝上地轻搭在被衾之外,手心纤软,指蜷成个柔软自然角度,干干净净,宛若青葱,衣袖也挽成两折,稍稍往上堆高,积褶在肘弯下,便露出截玉臂,肌肤腻润可见,唯独中间那段手腕处却缠着白色圈细软麻布,隐有药膏暗色渗浮出来,看起来很是突兀。
魏劭看片刻,视线再次挪回到她脸上。
烛光从侧旁照来,穿过帐幔,半明半暗地投洒到她脸上,令她长长眼睫在下眼睑上投映出圈安静扇形暗影。她脸微微朝里,他便只能看到她半张柔美侧颜线条。昏烛罗帐影,美人独卧眠,宛若枝隔着雾海棠,单纯对于男人视觉来说,自然是种能够带来愉悦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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