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俨自知失言,掩饰笑道:“弟妹貌美,世所少见,仲麟你福气不小。既得美,又得兖州。祖母这桩婚事安排,再好不过。”
魏劭笑,倒满杯,端起来,朝魏俨虚敬,慢慢饮下去。
……
魏劭回来,已经亥时末。进来时,脚步略浮,跨那扇被他劈坏刚修好没几天门框门槛时,仿佛涌上阵酒意,停停,抬手在门上扶下。
小乔这两年早已养成早睡习惯。实在是除早睡,也没别事可干。平常这时候,除非有心思睡不着,否则早已睡着。刚才等不住,自己先上床,靠在那里,屋里沉静,渐渐睡意朦胧时,被魏劭回来弄出动静给惊醒,急忙披衣下床相迎。这会儿见他停在门口,身酒气扑鼻,知道醉,便叫仆妇扶他进来。
段玉颈,半隐半露于人眼前,腻若羊脂白玉,惹出遐想更多。当时怦然意动,别说副朱丝金拦裱样,就是要他为她摘星博得佳人笑,他也要想方设法办到。
他早年曾听从徐夫人安排,娶过位妻子,没两年妻子病去,此后他便未再续弦,直到如今。但他与魏劭不同,从不禁欲,身旁不乏女人。女人虽不缺,却从未入心,至于过夜隔天便记不住样貌也不是没有。
但像今天这样,遇到这个看起来应该是才成婚不久小妇人,以致于令他竟如此心猿意马,这种感觉实在前所未有。
以他身份地位,要什样女人没有,便是洛阳公卿大夫之家有夫之妇,若真看中,也不是不能弄到手。却没想到,尾随她马车,最后见她入,是魏家那扇门。
“表兄,接祖母回来,路上祖母数次说起你。说你如今只身人,身边也没个能照料起居人。又不肯搬回家中住。祖母有些放不下。你不愿回来,应该是出于母亲缘故吧?”
门外两三个仆妇急忙过来,左右想搀住魏劭。
魏劭抬起眼睛,盯站在跟前、却未过于靠近小乔眼。见她也正望着自己,脸关切表情。大约是今晚喝酒确实比平常烈,胸口闷,忍不住又泛出阵酒意,把甩开靠近想扶自己胳膊仆妇,自己抬脚跨进门槛,往里走进来。
小乔刚和魏劭同居没两天,就观察到他似乎颇注重整洁,平常虽服玄色为多,但有股丝不苟劲劲儿。西屋里仆妇伺候他久,更知道男君有每日沐浴换衣习惯。那个王媪不在西屋,另上来个林姓仆妇方才见他回,就命人抬水进来,很快准备妥当。
林媪也知男君入浴不喜有人在旁,备好沐汤,便领人出去等在外面,
朱夫人不喜魏俨,从前还同住时,虽不至于刁难,但似乎处处戒备。魏俨觉察出来,十七八岁便自己搬出独住,直到现在。
魏俨微微出神时,听到魏劭忽然这样说道。回过神,笑道:“关舅母什事?是自己放浪惯,不想在外祖母眼皮子底下受拘束而已。”他忽然想起来,又道:“这回外祖母要是又要给提什亲事,你知道告诉,也好早些回代郡。”
魏劭笑道:“外祖母也是关切。”
魏俨哂笑:“若安排如弟这样桩婚事给。便也认。”
魏劭本在倒酒,闻言,持壶手停在半空,抬眼望下魏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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