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忍片刻,见朱氏还没出来,起身对近旁服侍个圆脸侍女道声,叫她代自己转辞,起身要走时,姜媪忽然过来,惊慌地说,夫人方才回屋后,本想再出来,头却不知为何,突然疼起来,请君侯过去看看。
这多年,魏劭从没听过朱氏有头疼之症,惊,压下身体里那种虫钻蚁噬般难受感觉,匆匆就随姜媪过去。见姜媪去不是朱氏屋子方向,心里虽略微有些不解,但也未起疑,只以为朱氏是在别屋里发头疼。到间偏里内室门前,姜媪推开,魏劭也未多想,推开便迈进门槛。
刚进去,身后门便被将姜媪关上。魏劭关切朱氏病情,也未留意,看下四周,
朱氏见他喝下酒,微微松口气。叫他多喝些,不必怕醉,若醉,自己东屋这边也有房可宿。
魏劭只笑不语。
朱氏在旁继续陪坐片刻,又给儿子陆续斟两杯,看着他都喝下去,终于借故起身先离开。
多日之前,她曾偷偷去趟渔山巫祝庙里,从大巫那里求来包王母仙药。大巫说,此药性极媚,只要挑,就足够起效,若和酒水服下,则起效更烈。
朱氏也怕伤到儿子身,不敢用太多。却担心不起效,最后加在酒里,摇匀斟酒让儿子喝。亲眼看见他喝三杯下去,这才放下心,照原本商议好那样,借故先离开。
魏劭来到东屋。看到他母亲朱氏正在房门口翘首等待,见他现身,立刻迎过来,欢喜地道:“仲麟,你终于回!这几天很是担心。平安回来就好。快进屋,亲手备好晚膳。”
魏劭向朱氏道谢,随她进去,又道:“其实母亲大可不必特意为儿子下厨劳累,儿子受之有愧。”
“怎会!”朱氏笑道,“盼望你能天天来这里用膳才好,何来劳累?”
魏劭看眼。
食案上已经摆满丰盛馔肴。仅是鹿,便有鹿脍、鹿脯、鹿肉鲍鱼羹,除此,鸡、鱼、瓠瓜应有尽有,案上还摆壶酒。魏劭略微错愕,不禁苦笑下。
……
东屋这餐晚膳,虽然菜肴丰盛,烹饪也佳,他却实在是为着母亲心才来,吃有些索然无味,更没兴头喝酒。或许是人也有些疲乏缘故,心里只想早些回去。喝朱氏给自己倒几盏酒,便停下来,再拣着吃几口菜,想向朱氏告辞离去。
他坐等片刻,没见到朱氏回来,渐渐地,腹中却仿佛起团火烧,隐隐炙燥之感。
很快,这感觉便蔓延往下。
他自然知道这表示什。完全没想到是自己母亲对自己下药。只是对自己突然间莫名有这种反应而感到费解,身体也颇是难受,急于想纾解感觉。
这桌酒菜,足够三四个饥汉饱腹。倒让他忽然又想起几天前自己逗弄为难乔女时,她那个饭量。
要是叫她来吃,十个乔女吃上三天,估计也是吃不完。
魏劭看眼满脸带笑母亲,终究还是没说什,坐下去。
朱氏在旁陪坐,提起酒壶,为他斟杯酒,道:“此杯为庆儿杀敌凯旋。”
朱氏端酒给儿子时候,看着他目光微微有些不自然。但魏劭并没留意到自己母亲异常,向母亲道谢,双手接过,口饮下去。随后拿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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