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啐她口:“昨晚你给孙儿下哪里来下九流恶药?为把你那个好外甥女塞进孙儿房里,你安敢做出如此歹毒之事?你道那是催情!倘若有居心叵测之人将交给你变成□□,你这蠢妇,莫非也要投给你儿子不成?郑姝是你外甥女,孙儿便不是你自己肚里爬出亲儿子?”
朱氏面色顿时苍白,额头密密地沁出汗,心知事情已经被徐夫人知晓,不敢再辩解半分,以额触地,泣道:“媳妇时糊涂,犯大错!侥幸未铸恶果。求婆母施惩,往后再不敢!”
徐夫人显见怒极,厉声呵斥完刚才那段话
徐夫人看郑楚玉片刻,慢慢地道:“把郑姝即刻送出家门。往后莫再让见到她。”
她说完,立刻有两个健妇进来,拉着郑楚玉往外去。
郑楚玉哭出来。
徐夫人顿时心乱如麻,忙道:“婆母……”才开口,见徐夫人目光倏然扫向自己,顿时说不出话。
“知道你姨甥相伴多年,颇有感情,你放心,不会亏待她。她父母虽亡,仍有伯叔,送她回去,嫁妆也并送去,让郑家人找个好人家嫁,如此安排,你有不满意?”
”
朱夫人见她这为自己考虑,更是不舍,百般安慰,道:“你放心。这回事,北屋那里不知道,仲麟也答应不说。送你出去,不过是暂时,等过些时候,姨母看情况再将你接回来。”
郑楚玉慢慢收眼泪:“姨母,走后,姨母千万莫和表哥用强。表哥是个孝子,心里对姨母是好。姨母遇事须像之前那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料表哥必定心软下来。只要表哥护着姨母,老夫人那边也需照应表哥颜面,如此姨母往后日子才不至于太难……”
“楚玉,只有你为姨母着想……那个乔女,若是有你半丁点儿贴心,也不至于在儿子面前落如此没脸!”
“姨母——”
朱氏嗫嚅道:“切听凭婆母安排。”
外面郑楚玉声音已经听不到。房里仆妇也都出去。最后只剩朱氏还跪在地上,低着头。
许久,她慢慢地要抬头时,忽然听到徐夫人猛地顿下拐杖,力道之大,竟然将她脚前那块青砖顿出道裂纹。又听她厉声道:“准你抬头吗?”
朱氏个哆嗦,抬起眼睛,见徐夫人满脸怒容,俯视自己那只眼睛里,射过来光芒犹如刀般凌厉。
她嫁入魏家二三十年,心里虽然直怨怪徐夫人对自己冷淡,但像此刻这样厉色,却是从未有过。心噗噗地跳,勉强定住心神,壮着胆子道:“不知媳妇做错什,竟然惹婆母如此生气,求婆母明示,也好让媳妇改过……”
“好对情深难舍姨甥!连这老身见,也是心有所戚然!”
身后忽然有个四平八稳声音传过来。
朱氏猛地回头,见徐夫人不知道何时竟然来,此刻手里拄着根拐杖站在门口,神情看起来和平常无二,但那只独明眼睛里放射出刺芒却笔直地射向自己,吓大跳,慌忙松开郑楚玉,朝徐夫人跪下去迎拜,颤声道:“婆母如何亲自来?若有事,使人唤声便可。”
徐夫人理也不理,目光改射向跪在朱夫人身后郑楚玉。
郑楚玉脸色发白,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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