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追赶上来,刀投出去,刺中薛良后心,薛良倒地毙亡。
乔平在后注视战况,十分紧张。长兄虽然已经遣使去往渔阳搬求救兵,至今不见回音,更无魏劭兵马到来。数日前得知薛泰大军已然靠近,乔平亲自领军列阵于巨野,预备拼死战。独子尚未成年,乔平原本不愿让他随同自己打前阵,命他留下守城。只是兖州虽能集齐兵马五万,却寻不出几个能够压阵良将,乔慈坚决要打前阵,乔平无可奈何,又想到若是东郡失,便如覆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最后咬牙让他随同自己上阵。方才见他受不激,出阵与薛良恶斗,最后将薛良杀于马下,这才松口气,急忙命人鸣金令他回阵。
那边薛泰见仗未开打,亲子竟然就丧命于阵前,还死于个乳臭未干毛头少年手上,又惊又恸,大怒,岂肯放过,即命左右两员大将出击斩杀乔慈。将曹旭张彪得令,并头纵马而出,转眼将乔慈包围于马阵当中。
乔慈虽然初生牛犊,少年英雄,只毕竟尚未成年,所历战事不多,曹旭张彪却是徐州宿将,惯能冲锋陷阵,乔慈以敌二,如何抵得住?不留神,左臂被划刀,鲜血直流。
乔平见儿子退路被断,身又负伤,心急如焚,立刻亲自带两将冲去应援,却来不及,还未冲到阵前,便听曹旭大喝声“黄口小儿,吾为幼主复仇!”,眼睁睁地看着他手中长矛朝乔慈当胸掼去,乔慈双戟正抵着张彪劈下长刀,无法闪避,就要血溅当场,忽然就在这时,两阵中间荒野之上,骑快马如闪电般驰掣而来,转眼冲到阵前,马上之人戴顶斗笠,将手指搭于唇上,朝着前方那三匹正团在起战马打个尖锐无比唿哨,三匹战马如闻魔音,竟然齐声嘶鸣,怒扬前蹄,下就把战在起曹旭、张彪、乔慈三人甩下马。
曹旭张彪坐骑都是乘用多时大宛良马,乔慈坐骑也从小养大,没想到这陌生人唿哨声,马匹竟将主人掀翻在地。三人跌落,滚在起,那人驱马转眼冲到近前,俯身把搭起地上乔慈手臂,将他拽上马,转身奔向乔平,到乔平马前,将乔慈推下去,乔慈落地,站稳脚跟,人却还惊魂未定,时没有反应过来。
乔平原本以为儿子定当血溅三尺,做梦也没想到,千钧发之际,这斗笠客竟这样杀出来救他性命,惊喜感激自不必多说,知此人并非出自两军,定睛看去,见他斗笠压很低,遮住额头双目,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抱拳致谢:“多谢恩公救犬子,两阵之前,无暇致谢,但请恩公留下字号,日后必当重谢!”
乔慈站于地上,恰好看清这人斗笠下双目,其中眸碧绿,忽然觉得哪里见过,似乎有些面熟,时却又想不起来,怔忪之时,对面薛泰已经击鼓号令进攻,无暇再多想,急忙打声唿哨,唤回自己战马,翻身上去应敌。两军转眼厮杀在起。乔平熟读兵书,平日也勤于练兵,此刻奋力指挥阵法,奈何身边无得用良将,兵力又只及对方半,阵地渐渐被压缩得越来越小,只能且走且战,忽然左右各声炮响,薛泰两面侧翼又各有万人马压上来,兖州军士阵法立刻被冲七零八落,死伤无数,乔平心知再战下去,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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