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干咳声,道:“并非不信她。只这实在难讲。她仗着你先前给她几分颜色,难免心生骄纵,不把你话放在心上,更是企图刺探你私密之事。世上女子浅薄,大多如此。”
魏劭笑笑:“母亲有所不知,那只匣子原本装些旧物,后来将里头东西移出,便空出来。前些时候,她见匣子九宫格锁有趣,管讨要。母亲也知颇宠她,她要,自然送她,顺道也告知她解锁之法。她玩几天解锁之法,没起头新鲜,随手往匣里放些首饰金银便留于书房。今日发现锁被人强行撬过。”
魏劭面上笑容渐渐消失,声音也变冷:“想来想去,若非有谁别有用心,便是西屋里下人手脚不干净。便是匣内并无财物,只空匣只,也绝容不下下人如此犯上,胆敢窥伺主人隐秘。母亲当家多年,当知道出这种事应对之法吧?儿子过来,便是想请教此事处置之法!”
魏劭方才说自己曾将匣子送给小乔,并告知她解锁之法时,朱氏脸色便变变,频频看向站在墙边姜媪,姜媪也是变面色。等魏劭说完话,朱氏已经如坐针毡,勉强定下神,搪塞着应:“此事知晓,你且先回去,明日就处置……”
魏劭注视着自己母亲,眼中掠过丝难以言明含些失望复杂之色,缓缓道:“如此儿子就把事情交给母亲,望母亲尽快给出个交代。若母亲无计,便转到钟媪面前,叫她帮帮母亲。”
感动,命她不必再替自己捶腰,早些下去歇息。这时侍女来报,君侯来。
姜媪立刻面露惶色。朱氏知她吃前次苦头,如今心有余悸,远远看到自己儿子就避,也怕她此刻在跟前再触怒儿子,忙让她下去。
姜媪匆忙爬起来,才到门口,抬头就见魏劭身影大步而来,橐橐步伐声里,个错眼间,他人已经到门外,躲也躲不开,慌忙接连后退几步,朝魏劭躬躬身,随后急忙要走,听到魏侯喝声“你留下”,打个哆嗦,不得已停下来,慢慢地挨着墙边站过去。
魏劭走到朱氏面前,望着已经起身坐于榻上自己母亲,神情严肃,语不发。
朱氏见他神色仿佛不善,被看有些心虚,勉强笑道:“儿忽然来此,可是有事?天也不早,正想歇下去。”
钟媪手段,阖府下人无人不知,也无人不带敬畏。
魏劭两道刀样目光扫向旁听到钟媪之名便脸色大变姜媪,从地上起来,转身走出去。
……
魏劭离去后,小乔在房里托腮对着烛火独坐,陷入沉思。半晌春娘入内,说是盘问过白天留下几个平日向心于女君仆妇
魏劭缓缓跪于朱氏面前,道:“儿子过来,是有件事,想要问问母亲。”
“何事?”
“书房里有匣子,下人都知不得擅动。今日发现锁上留有划痕,可见有人试图开锁。想问母亲,可知道此事?”
朱氏装出讶色,怒道:“何人敢如此大胆!若叫知道,定不轻饶!”她顿下,“你可去问那乔女。你那屋里,下人定是不敢动,何况还留划痕?她是西屋主母,出如此之事,她心中应最清楚。”
魏劭凝视朱氏:“母亲言下之意,是她强行破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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