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笑道:“原本孙媳妇愁寻不到好去处容它。这会儿祖母接养,那就是它福,比养要好多,也放心。”
徐夫人笑,低头摸摸猫儿,仿似无意地道:“仲麟可是惹你生气?”
小乔微微怔,抬眼见徐夫人那只独目望着自己,虽含着温和笑意,却十分明亮。便猜应当被她是看出什。
果然,徐夫人又笑道:“
小乔走到他面前,开口说道:“也并无别事。就是关于那只西域猫。原本是你送。既然你不能碰触,见你似乎又厌恶于它,也不方便养,你最好拿回去。或若嫌麻烦,另寻个愿意收养人家将它送。因是你东西,故而处置前,先告你声。”
她其实颇喜欢它,也很想养下去。只是确实觉得,这猫似乎和这家里姓魏两个人都犯冲,自己再养下去,似乎不妥。
“只畜生罢!既送你,你要养便养。虽狭隘,也不至会和头畜生过不去!”
魏劭冷冷道,转身而去。
小乔停停,目送他背影消失,转身回房。回房后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不能养。
娘已经张开嘴,自己下地来到镜前,对镜理理散乱鬓发。
春娘跟到她身后,神色担忧地看着她背影。
“春娘,腹饿,吃饭去吧。”
片刻后,小乔理好鬓发,转身对她说道。
……
这猫金贵,日常主食自然是肉。寻常人家必定养不起,小乔也不忍让它流落颠沛。便吩咐下去,让打听合适人家给送。林媪等人都诧异不已。心想分明是君侯送给女君讨她欢心玩物,何以才过几天,女君便要将它送走。虽然都喜欢它肉绒绒样子,只知道自己便是拿回家中也是养不起,万养死,还怕不好交待。没想这巧,到傍晚,北屋那边来个仆妇,说徐夫人得知,让把猫抱过去让她养。
小乔急忙亲自抱猫儿过去。徐夫人见猫,十分喜欢。那只猫似乎也和她颇为投缘,被徐夫人抱住,抚摸几下脑袋,喉咙里发出几声咕噜咕噜声音,便蜷在她膝上动不动。
“说是二郎特意送你养,才几天,怎又要将它送走?”徐夫人抱会儿猫,问道。
小乔道:“原本也舍不得。夫君送来,才知道引他不适。”便将那天他进猫舍打喷嚏,后来又身上起红点发痒事提下。
徐夫人恍然,点头:“原来如此。说呢!你那边是不能养。往后便放这里吧。见它和似乎投缘。正好也能做个伴。”
魏劭当晚没有回房。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他回房时,小乔已经起身,刚梳妆完毕。
魏劭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看到她似。洗漱完毕换衣裳往北屋去。小乔默默跟上他。两人到徐夫人面前。徐夫人说魏俨刚走,就和他们前脚后步,明日就是鹿骊大会,从前都是由他手经办,这回他去代郡,昨天刚回,今天就有事找上他,今日天想必他都十分忙碌。
徐夫人说话时,魏劭神色始终如常,小乔更是全程面带微笑。两人起出来,走到那个岔道口,魏劭脚步没有停留,撇下她径直继续往前头大门方向走去时,小乔叫住他。
他看似非常勉强地停下来,转回半张脸,向她投来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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