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两人好蜜里调油时,魏劭早和她同桌而食。
现在就像自动恢复到游戏初级状态。
魏劭
魏劭是在半夜回来。轻手轻脚,仿佛怕吵醒她。小乔其实还是被他吵醒。但装作睡着。
魏劭从浴房里出来,熄灯爬上床。当夜两人各睡各。小乔睡很安稳。次日早,被边上动静给弄醒。
魏劭从床上坐起来。
窗外才刚刚泛出点灰白颜色。照现在时令,估计五更还不到。还早。
但今天有鹿骊大会,他确实理应也当提早出门。
小乔感到微微尴尬。知再强瞒也瞒不过去,心念电转间,便低下头道:“全是孙媳妇不好。昨晚在房里,为点鸡毛蒜皮事和他闹点性子。还请祖母勿怪。”
小乔昨夜后来自己想大半宿,确定魏劭这两天突然变得阴阳怪气,就是和他说出口那句“连魏家男子,也尽要为你裙下之臣”有关。
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这武断地给自己脑门贴张潘金莲标签,在遇到魏俨时候强行拉自己秀恩爱,转身跑到自己跟前撒起疯。
但有点她能确定,他认为魏俨和自己有不正当关系。
当时她也确实被他流露出来这个想法给恶心坏,时控制不住,也不管后果如何就给他耳光子,顺利把他给打跑。不过,魏劭今早还回来,和自己起到徐夫人面前装相,可见他不愿让这种“家丑”外扬,所以徐夫人这会儿突然问起,小乔自然不敢多说半句,只这样含含糊糊地拿“房里”、“鸡毛蒜皮事”来推挡。料以徐夫人辈分,就算她再好奇,或者说,再不相信,也不至于打破砂锅要问到底。
小乔眼睛勉强睁开道缝儿,看到魏劭坐在床上对着自己后背和后脑勺。
他坐着没动,仿佛在出神,忽然转过些脸,瞥眼枕上小乔。
小乔还有点没完全睡醒,半眯着眼睛,迷迷瞪瞪地和他对视眼。他仿佛不屑,转回头,撩被便下床。
虽然闹那样场,生分,但既然人已经醒,该当做事,小乔也会做。打个哈欠跟着他起床。如常那样开门,叫人进来服侍洗漱穿衣。
整个过程没有人发出半句声,就只听到仆妇进出脚步声和铜盆水盥被轻微碰撞发出响声。随后小厨房人抬进来放早饭食案。小乔也跪坐在旁陪着。
果然徐夫人没再追问下去。只点点头,道:“唇齿尚有擦碰,何况少年夫妻?虽然你方才说是你不好,却知道必定是他得罪于你。他从小就是只皮猴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打跟他再好好说,他也就吃记性。”
小乔觉得徐夫人话里似乎含些别意,时也没空咀嚼,只想快些度过这阵尴尬,便胡乱点头应声。
徐夫人笑道:“明日鹿骊大会,须得早出门,这会儿也不早,猫儿留下,你且回房吧,好好准备明日之事,养足精神。他回来若还跟你置气,你尽管来告诉祖母,祖母替你做主。”
小乔恭敬应退出去,回到西屋。魏劭自然是不在。小乔也不再等他吃饭,自己去吃,回房后,静下心来,在脑海里遍遍地过着明早自己要做之事每个细节,以确保到时候不会出任何纰漏。随后上床去睡。
她需要养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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