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先还你来往,到最后,几乎变成泄愤般扭打,下手毫不留情,拳拳到肉,很快就各自受伤。
魏劭被魏俨给压住,腹部重重吃他两拳,肺腑痛彻如同移位,怒吼声,整个人翻挺过来,反将魏俨双手反剪在身后,牢牢压制在自己身下。
他们已经战许久,两人都气喘如牛,原本接近筋疲力尽。
但此刻,魏俨却
魏劭下马,立于旷野之畔,背影动不动。
魏俨也跟着下马,在他身后停片刻,朝他走过去,道:“二弟叫来此,所为……”
他话没有说完,魏劭忽然转过身,握起拳头,记便狠狠地朝他面门挥过来。
魏俨猝不及防,面门遭重重击,血从鼻中喷涌而出,整个人也往后仰去,倒在地上。他两边耳朵,起初嗡嗡作响,片刻后,才慢慢地恢复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魏劭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怒容满面,咬牙切齿地道:“向来视你为兄长,你也确是兄长。世上女子何其多,你为何单单要对她不敬?”
,手脚并用地爬上楼梯,最后停在扇镂花门前,躬身小声道:“郡公就在里头。”
镂花门紧紧闭着。依稀能听到里面传出婉转丝竹,中间夹杂着女子调笑欢声细语。
魏劭在门口站立片刻,忽然抬起脚,“砰”声,脚踹开门。惊动门边坐着两个乐妓。乐妓惊叫,抱着怀里琵琶后退,惊恐地望着突然现身在门口这个英俊年轻男子。见他神色阴沉至极,双目盯着房内榻上那位贵客。
魏俨正斜斜地靠于榻上,身上衣衫齐整,双目闭着,似乎醉酒睡过去。他面前是张酒案,案上杯盘草草,地上也凌乱倒着几只空酒瓶,左右各陪个妙龄女郎,女郎红衫,黄衫,胸乳半露,面颊泛红,目带春潮,正说说笑笑间,忽听门被人脚破开,吃惊回头,睁大眼睛望着。屋内嘈声便静止下来。
魏俨睁开眼睛,看眼门口魏劭,神色也无惊讶,只是慢慢地坐起来,道:“今日事多,二弟怎会来这里?”
魏俨闭闭眼,抬手抹去鼻中不断涌出血。
魏劭冷笑:“想天,终于有点想明白。你虽是兄弟,你应当也是对心怀不满吧?故索性叫你出来,有什话,说个明白,想打,就痛快地打上架!”
他盯着魏俨。
魏俨和他对视着,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忽然大吼声,如他方才击打自己那样,拳朝着魏劭挥过去。
魏劭被他打在地上,擦去嘴角流出血,跃而起,恶虎般地朝着魏俨扑过来。
魏劭冷冷道:“随来。”说完转身而去。
魏俨出神片刻,推开左右两个女郎,从榻上站立而起,下榻时候,脚步略微个踉跄,红衣女急忙过来相扶。
魏俨推开,自己扶着墙走出去。
魏劭魏俨前后出罗钟坊,各自上马。魏劭在前,往城东方向而去。魏俨在后随着,出城门又继续出去十来里地,将那座王母殿也抛在身后,最后才停在块旷野地上。
远处西边蓝紫色夜空里,正慢慢地升起轮淡淡上弦弯月。旷野里四下静阒,只有脚边野草被夜风吹过,发出阵轻微沙沙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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