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魏劭还是说服自己放他离开。
说服他,或许是来自于魏俨口中那句“造化不公”。
诚然,他兄长,有不逊于自己才干,更有和自己样勃勃野心。
他既然做不到将这里切拱手相让,则有什权力去阻止他踏上他向往那另条道路?
往后如何,各归天命。正如他送别他时说这最后句话,这大约就是他们兄弟场最后宿命。
难道这辈子,徐夫人也会逃不过命定里劫数,就这去?
小乔阵心惊肉跳。更加睡不着觉。
她想着心事,倒渐渐忘还在衙署里魏劭。直翻来覆去,直到四更多,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
异常痛快而酣畅强烈快感过后,魏劭睡沉沉觉。
。
前世轨迹,因为今生自己和大乔易嫁,从出嫁那天起,就已经不完全相同。
但是小乔总觉得,冥冥中,总有那些事,上辈子如何,这辈子或许还会是如何。
譬如魏劭对乔家恨。譬如魏劭和苏女之间那点事儿。
又譬如,关于徐夫人这位老妇人命运。
他是在凌晨四更时候醒来。
窗外天还是黑。书房里前半夜燃新烛也将要燃尽,火渐渐地黯下去。
他慢慢地从榻上坐起来。低头,见盖在自己赤,裸身体上件衣裳沿着肩膀滑下去。
魏劭抬手揉揉额,略微茫然地环顾眼四周。最后,他视线盯着地上那些凌乱扫落下来载着军政民情帛卷和简牍,神情间,慢慢地露出丝不可置信般古怪之色。
他脑海里,跳出上半夜切事情。
他实在太累。先前那三天,他几乎没怎合过眼。
不止身体,他所感受到焦躁和痛苦,也有些类似于十年前父兄噩耗那次。
魏俨最后决定,让他无比失望,也无比痛恨。他度甚至起宁可杀死他,也不愿就此放他归往匈奴念头。
他并非惧怕匈奴就此多个熟悉魏家军情和边防备战敌人。这些他都能克服,不过付出更多些代价而已。他付起……
他只是从深心里无法接受他亲人,竟就这抛下这里切,站到和自己为敌那面去。
算算日子,仿佛距离从前大乔说徐夫人出事时间点也差不多。
而且更巧是,徐夫人如今恰就卧病。
虽然上辈子大乔说徐夫人是因为染场风寒而卧床,如今病因不同。
但生病却是相同事情。
不同因,相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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