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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从早上开始,接二连三,发生太多事。
小乔拖着疲倦两腿回房,洗个澡,扑到床上,就闭上眼睛。
祖母前世生死关,终于有惊无险地渡过去。
经此劫,往后祖母和钟媪必定也会有所警觉。那只伸到魏家家里黑手,想再下手,恐怕就没那容易。
“婢也觉得巧合。已命渔阳令查案。”
徐夫人手慢慢地继续摸着猫儿。猫儿醒来,伸个懒腰,纵身跃下床,出房门。
徐夫人目送猫儿背影,目光里渐渐流露出丝柔色。
“孙媳妇呢?”
她忽然问。
入夜,魏府看起来依旧片安宁。
乐陵医白天来过。
徐夫人睡醒,钟媪服侍她喝几口水。精神仿佛慢慢地开始恢复过来。
她床沿边蜷着那只猫咪,闭目依旧昏昏欲睡。
徐夫人抬手摸摸猫儿,问在旁钟媪:“姜媪畏罪自尽前,还口咬定是受朱氏指使?”
来。
“本也没想到要镇压乔女,是那老虔婆撺掇!更不敢害婆母你啊!婆母你要为查明,不能教担这个罪名……”
徐夫人听到她口中说出本是要镇压乔女这句话时,眸光中掠过丝阴影。
她朝门口方向拂拂手。
钟媪会意。两个仆妇便飞快入内,将依旧滚在地上不住喊冤朱氏强行架下去。
尽管结果还有遗憾,但接下来往后,至少不用总再为祖母会被人戕害而提心吊胆。
小乔其实也已经满意。
她闭上眼睛
钟媪道:“傍晚老夫人吃药睡下去,女君还直陪着。被好劝,方才回去不久,说明早再来。”
“早上若非她来及时,又机警防备,恐怕此刻已经命丧那凶愚儿媳之手!”
徐夫人出神片刻,道。
“老夫人想开些才好,勿动怒伤己身。”
徐夫人缓缓摇头:“你不知,有何怒之有?虽连丧子孙,家门不幸,但如今临老,非但有劭儿,还得如此乔女为孙媳。有失必有得,天道总轮回。当知足才是。”
钟媪道:“婢已动大刑。只她当时口咬定是受夫人指使。婢也派人将郑姝拘来,郑姝亦招,是听夫人指使,才寻大巫施加镇压之法。”
“是婢疏忽。竟没想到那姜媪如此快便触壁而死。”钟媪甚是自责。
徐夫人手在猫背上停留片刻,忽道:“你说,以朱氏之胆,她敢如此谋害于乎?”
钟媪迟疑下,道:“姜媪自供是受夫人指使,从那李姓乡侯之妇手中获得蛇毒。只是婢听女君所言,似乎姜媪有将夫人玩弄于股掌之意。”见徐夫人看过来,又道,“婢白日派人去拘那李姓乡侯之妇,不料去后才知,妇人今早迟迟不起,家中仆妇起先以为睡着,后入房,见她眼睛睁着,神思仿佛也是清明,却手足麻痹,口不能言,仿似患风病。忙请医士。医士也束手无策。如今便如个活死人般躺着。”
徐夫人皱皱眉:“会有如此巧合?”
她人被架走,那声声呼号余音,却仿佛还绕在房梁之上,久久回旋不断。
徐夫人定定地坐在那里,语不发。忽然闭闭眼睛,身子微微晃晃。
钟媪直望着她,见状慌忙上去,把扶住。
“婢扶你躺下!请乐陵医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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