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终于碰头到起。
这个月来,路上风尘仆仆。小乔既记挂伯母丁夫人病情,又猜测父亲收到自己那封信后反应,心里其实并不轻松。
但从昨天踏上兖州境地那刻开始,小乔路疲乏,全都扫而光。
乔慈虽刚从渔阳回来也就三两个月,但阿姐此刻竟然不期归家,同样欢喜异常。其实以他心性,倒恨不得阿姐这次回来便留下她,往后都不要再回渔阳才好。姐弟叙几句话。小乔便问丁夫人。得知她虽未气色,但病况也没有坏下去,这才放些心。因天色将晚,赶着要回城,接着便上路。乔慈竟叫车夫下去,自己坐上车夫位置,亲自替小乔赶起马车。
路顺遂,深夜,行人入东郡城门,回到家。
次随魏劭征战。徐夫人择虎贲郎将贾偲带三十二人护送小乔上路。所有三十二人都选自魏家虎贲亲兵,专护卫之责,极是信靠。出城后白天赶路,夜晚投驿舍。走是年前小乔北上送嫁同条道。
犹记当时前途叵测,心情忐忑,而今忽忽年已经过去,虽日后如何依旧不得而知,但心境与年前相比,却已大相径庭。依次过范阳、任丘、河间,七八天后,入冀州,再行个差不多小半个月,便抵达广平。
广平郡守早已经接到徐夫人快马传报,接小乔行人继续护送南下,渐渐靠近黄河大渡。
此时已经出行大半个月,这里也不再是魏劭属地。越近中原腹地黄河带,因多年兵乱,争夺不下,今日你来,明日往,兵若盗贼,经过便刮地三尺,民生愈显凋零。驰道败坏,两旁田地渐废,白骨甚至有露于野。除城郭,有时行走个半天,也难遇到鸡鸣村舍。即便还有人烟,所剩也不过是老弱病残罢。
比之去年小乔北上所见,更要荒芜上几分。
仆从往里递公子和女公子抵达消息,翘首盼望乔平亲自奔到大门之外相迎。
看到小乔刻,见女儿双眸里隐隐似有泪光闪现,听女儿用熟悉口娇音唤自己“父亲”,乔平那刹那,心里也是悲喜交集。只是在下人面前,极力不予表露,只犹如接宝贝样,亲将女儿接进去。
因晚,大房伯父乔越那边已经歇下,更不好在这辰点去打扰伯母休息。乔平让女儿明早再过去拜望,也是不迟。虽然堆许多话要说,只是心疼女儿这路上颠簸,便让她去休息。又亲自送她到从前那间闺房门外。
推开门,小乔环视
从犹如太平盛世幽州出来,见到这样荒败景象。虽然心知乱世之中,如是情景见惯不怪,但依然难免会有几分感触。直到再下去,渐渐靠近济北,这些地方,虽也动荡,但各处军阀势力相持,即便有战乱发生,也不至于经年累月地持续下去,沿途所见村舍集镇,才渐渐地有所恢复。
个月后,到十二月初这日,小乔这行人,终于进入兖州境地。
第二天傍晚,还没到达东郡,行在道上时候,远远地看到对面来支打着乔家旗帜人马。
乔慈来迎接自己阿姐。
贾偲数日前便派快马在前,往兖州治所东郡送去消息。乔平收信,得知女儿竟然在这时候不期而归,欣喜若狂,当时就派乔慈上路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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