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固香木
“可有说何时归?”
“这个婢就不晓得。”
“春娘呢?”
魏劭环视圈刚被自己那声吼給惊起来,排在面前仆妇和侍女。
“春娘也随女君道回。”林媪说道。
窗外雪光黯淡,但这已经足够让他看清面前景象。
帐幔收在两侧,床上摆着整整齐齐叠好被枕,却没有她人。
空荡荡。
魏劭眼睛睁有点大,又趴下去,伸出手,摸下空荡荡冷冰冰床铺,这才猛地直起身,转身大步朝外走去,脚步声声地沉重顿地,到门口,将门把拉开,风裹着雪便涌过来。
“人呢!都给上哪去?”
院中白昏昏片。树木、通道、台阶、屋顶,都覆上层白。
四周静悄悄。夜空里,雪也还在无声无息地飘落。有几片沾落到他眉心和面庞,迅速被他此刻炽热体温給融化掉。
天寒地冻。魏劭却并不觉得冷。相反,他此刻觉得热。
许是身上战甲太过厚重。他感到自己后背,冒出阵潮热汗。
他脚步迈很快。并没留意到走廊顶上每隔几步便悬盏夜明灯笼,此刻都是黑漆漆。
。眉下,是张英俊而年轻面孔。
“君侯归!”
守卫惊喜地高声呼叫,争相涌下城头。
稍顷,两扇大门在沉重咯吱声中,往左右缓缓而开。
魏劭挟着满身霜雪寒气,疾驰入城门,往城北魏府而去。
魏劭眉头皱皱。仿佛出神片刻,拂手,淡淡道:“备沐汤。”
林媪忙应。用眼色示意众人退出房预备服侍男君沐浴。自己最后退出去。
她早看出来,突然于深夜时分远征归家男君心情不好。猜测应该是和女君南归有关系。所以前些时候北屋和东屋那边出事,这会儿就算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在男君面前提。
……
魏劭从浴房出来,连中衣也没穿,光着上身,仰面就重重地翻倒在床上。
他冲着空荡荡院落,大吼声。
很快,西屋里灯火就变得通明。
魏劭低头,自己脱卸着战甲。林媪在旁小心地道:“禀男君,女君个多月前就走。说是回东郡,探望她伯母病。当时还是老夫人亲口应允。”
“谁护送她?”
林媪回答。
他几步并做步地登上台阶,最后停在门前。抬起胳膊,试探般轻轻推推门。
她没有上门闩。
门应手而开。
房里黑灯瞎火。也没魏劭想象中应该有阵扑面而来带点芬芳气息暖意。
魏劭脚步略迟疑,还是继续朝里走去。最后他停在床前。身影定住。
门人从睡梦中被拍门声惊醒,打开门,太过惊讶,以致于往行礼,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征数月未归君侯身是雪地大步而入,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甬道尽头。
魏劭归家,并没惊动多少下人。也没想在这辰点去吵醒祖母或惊起自己母亲。
他径直就往西屋去。拍开院门。
刚从热被窝里钻出来看门婆子抖抖索索地揉着眼睛,看清是男君回来。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女君这会儿不在话,男君已经往里大步走进去老远,身后地上,留下他踏出来串足印。
魏劭径直入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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