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从前经常用生病为借口,想要多留儿子在身边。
如今她真病倒。她也终于等到她儿子归
朱氏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认不出她。
“夫人,那时候你已经做魏家夫人。地位高贵。有天你兄弟喝酒,他强行拉走儿子。他才十三岁啊!等见到他时候,他下身全是血!湿乎乎血,直不停地流。儿子他躺在床上,奄奄息。他叫母亲,告诉他很痛苦,恳求救他命。但是血却止不住。郎中也没有办法救他,丢下他走!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床上痛苦挣扎三天,最后死在眼皮子底下。”
“你是怎做,夫人?想必你早已经忘记吧?”
姜媪声音继续飘忽在朱氏耳畔。
“告诉你。你怕事情闹出来损你颜面,仿佛什都没发生样,你把事情压下去。你送走你兄弟,让他继续逍遥,你给帛金,吩咐不能将事情说出去。无可奈何,只能忍下去。”
强占她男仆。
朱氏父母要将她送官。姜媪跑去恳求朱氏。朱氏觉得她很可怜,心软下来。阻拦父母,将她要到身边。
自此以后,姜媪对朱氏感恩戴德,俯首帖耳。随后朱氏机缘巧合嫁入魏家,也将向得到自己欢心姜媪带过来。多年下来,姜媪忠心耿耿,为她披肝沥胆,朱氏更是对她完全信任,几乎到言听计从地步。
她无如如何也想象不到,姜媪这个恶妇,为何会如此狼心狗肺,末竟要如此陷害于她!
在她嘶声力竭要求对质之下,姜媪终于被送到她面前。
“可是心里恨啊。儿子,他死时候,才十三岁啊!夫人,你因为丧子,便对乔女痛恨入骨,儿子,难道他便不是身上掉下去肉?”
“夫人,此刻你明白,为何要这对你吧?你尽可以把刚才告诉你说出来为你自己辩白。可是你为自己辩白,又能如何?徐夫人险些命丧你手,你这辈子就算继续活下去,在你儿子面前,也不过个毫无尊严母亲!你是咎由自取,怨不得……”
朱氏当时晕厥过去。等她苏醒,就听到姜媪已经在她面前触壁自尽消息。地上只留滩乌紫色血迹。
看守她仆妇私下说,姜媪是被夫人逼迫自尽。
事情已经过去这多天,地面也被清洗过。那滩血痕却仿佛被吃进地里,看起来依然那触目惊心。
朱氏看到那张熟悉脸,当时便愤怒不能自持,狠狠地抽她巴掌,撕扯她头发,用她能想到最恶毒言语去诅咒。最后她手心痛发麻,气快要晕厥,坐在那里喘着粗气时候,始终语不发姜媪,面上忽然露出丝让她看不懂笑容。
她靠过来,贴到朱氏耳畔,说道:“夫人,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那个可怜儿子,他是怎死去?”
姜媪从前还有个儿子。但朱氏早就已经忘记。忽然听到姜媪在自己耳畔提及,她愣片刻,终于想起来,模模糊糊,想起来那仿佛是个标志少年,生如同女孩,十分好看。
朱氏定定地望着面前姜媪。
她被打青肿脸上带着微笑,目光却充满怨毒。完全陌生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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