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道:“他自己先惹恼。”
大乔摇头:“那你也不能打夫君啊!本还担心着……”
小乔嘻嘻笑,打断她:“阿姐,你放心就是!自己会过很好!”
大乔知乔魏两家上代恩怨不解。从前在东郡,她也听说过有关燕侯魏劭些事。得知他处置李肃手段,未免不寒而栗。虽未见人,但既为方霸主,想象中应是凛然不可侵犯样子,却没想到私下会和阿妹处成这样。
她自嫁比彘,比彘待她处处体贴,她自己也是温柔天性,实在难以想象燕侯如何会惹恼阿妹被打,他却也不生气情景。
“阿姐!”
小乔唤声,疾步跑过去,两人四手紧紧握在起。激动不已。
大乔眼眶发红,叫声“阿妹”,泪花便扑簌簌地落下面庞。
小乔扶她坐下去,擦去她面上泪花。姐妹两人叙离情,情绪渐渐定下来。
小乔打量大乔,见她如今大腹便便,体态也比从前显丰腴,虽然手脚因为怀孕发肿,行路有些迟缓,但气色却不错,心里十分欢喜,盯着她圆圆肚子看好会儿,忍不住把脸靠过去蹭啊蹭,又摸她肚子,口里道:“姨母来看乖宝。乖宝要乖,不要让阿姐吃力!”
低洼,附近乡县百姓风闻,唯恐遭受池鱼之灾,纷纷逃走避难。
“去年天旱,收成惨淡。今秋好容易收粮,又要遭遇水淹。这般世道,还叫人如何过活——”
说到悲苦处,村人纷纷抹泪。
魏劭目送村民扶老携幼离去背影,默立片刻。
“主公,马匹歇好,可上路。”
只是大凡男子,倘若被妻子打也不气恼,可想十分喜爱。
她原本直愧疚,自己得如意夫君,却令阿妹深陷困境。如今看来,倒是误打误撞,阿妹和燕侯也是琴瑟和鸣,恩爱异常。
大乔终于彻底放下心,握住小乔手道:“这回你来,多留几天。等要走时,让你姐夫亲自送你回渔阳。”
大乔笑,抱小乔片刻,方抬手,温柔地帮她将垂下绺鬓发掠到耳后,道:“阿妹,阿姐和你姐夫走后,才慢慢想明白,当日你说想代嫁燕侯,不过只是你为让安心离开借口。过好,你却代入魏家。这年来,心中时常不安。及至不久之前,经由宗郎君之口,得知你近况,方稍安下心。你这年,想必过不容易吧?”
小乔灿烂笑:“阿姐,你可不知道,魏家祖母人极好,待也好。此次能够得以顺利南下归家,便是她老人家照拂。”
“你夫君,他待你可好?”
小乔见她双美眸望着自己,神色关切中带着疚色,顿下,唇凑到大乔耳畔低语:“他对也好。打他,他也不生气。”
大乔怔,见小乔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脸俏皮,回过神来,忍不住失笑:“燕侯待你好,你怎可如此失礼?”
雷炎上前道。
魏劭望眼九里关方向,出神片刻,缓缓地道:“改道吧。随去会会薛泰。”
……
次日,小乔行人过九里关,入灵璧,终于抵达此行目地,见到暌违许久大乔。
姐妹相见,四目对望,恍若隔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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