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彘婉拒。魏劭便也不再多说,连庄子也没入,与乔慈道声别,立刻转身离开上路。
他带着随从,沿着驰道路北上,终于在数日之后,赶到南岸乌巢古渡口。
等待他,却又是个坏消息。
前些天大寒,天降大雪,昨日开始,河面结冰,渡口无法行船,冰面也不足以撑载人马。
昨天开始,南北两岸渡口,已经积不少等待过河旅人,并且越来越多。附近客栈脚店,渐渐人满为患。大堂里升起火堆,打地铺旅人谈及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过河,无不兴叹。
乔慈飞身下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看到两人身上都已带血,显然方才已经交手过,顿脚,忙对比彘道:“大姐夫,他是燕侯,二姐夫!”又对魏劭道:“二姐夫,他便是大姐夫,就在前头胡家庄里!听说二姐夫前些时候还在上党,怎突然到这里,又和大姐夫打起来?”
比彘已经收刀。
魏劭也慢慢地收剑。
剩下旁雷炎,披头散发,目瞪口呆。
他怎也不会想到,自家君侯连襟,竟然就会是眼前这个绿眼流民贼首!
己平常习惯那种格斗方式,恐自己确实不是他对手。
比彘语不发,朝魏劭径直扑上来。十数个回合后,个反手,刀刃转向,魏劭侧臂膀倏地被划出道浅浅血口。
“君侯当心!”雷炎大惊。
魏劭看眼自己那条微微渗出血迹臂膀,双眸猛地射出精光,个踏步朝前,剑锋直取比彘咽喉,比彘急忙后仰,侧脖颈皮肤却也已被割裂。起先只是绽出道细细犹如红线血痕。慢慢地,血从破口处,滴落下来。
不过转眼之间,两人便相继见血,各自后退步。
夜已经深。天乌漆墨黑,空中却依然飘着稀稀落落雪花。
魏劭站在停摆渡渡口,眺望十来丈之外黑漆漆对岸,出神之际,雷炎来到他身后,说道:“禀君侯,渡口附近栈舍都已经找过,不见女君。想必……已经过黄河。”
魏劭面无表情地道:“你们赶路也辛苦。今夜先在此过夜。明日去下个六合渡看看,或许能过。”
雷炎应下,又道:“附近也无好落脚处,
魏劭暗暗呼口气,道:“你怎也会在这里?是来接你阿姐。她人可在?”
乔慈愣,道:“竟是这样?二姐夫你来晚步。大姐夫方昨日送阿姐出灵壁,这才刚回来。阿姐这会儿想必正在北归路上。”
……
魏劭内伤几乎要吐血!
误会消除,比彘向他致歉,邀他入庄裹伤,魏劭却哪里有心情停留,略应对几句后,只问声,是否需要自己留下助力。
“你乃流民贼首,何以会在这里现身?”魏劭剑尖相对,冷冷问道。
比彘方字字道:“你又是何人?来此有何居心?”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再次渐渐触即发之际,远处夕阳余光之中,飞骑来几匹快马,当先便是乔慈,口中大声呼道:“大姐夫!二姐夫!你们这是做什?”
乔慈从附近亭栅巡逻回来,方才远远看到这里有人,赶过来,等渐渐靠近,认出两人,大吃惊,慌忙上来阻拦。
魏劭和比彘对视眼,眸中各自掠过丝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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