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吃痛，大声地嚎叫，终于被人分开，手腕已经出
血。那个叫卖
中年男子大怒，命人将那少年扑压在地，自己抽出鞭子，
边大骂，边当头夹脑狠狠地抽个不停。
那少年十分倔强，双目射出怒火，口中用不大纯熟汉话高声嚷道：“
们无主！和阿姐是在家中后山放羊之时，被这坏人捉走……”
中年男子大怒，也不抽鞭，上去脚，便重重踹在少年头上，咬牙切齿骂道：“贱奴！叫你再胡言乱语！”
少年头破血流，脑袋被那男子靴子死死踩在地上，身躯依旧在不停扭动挣扎。旁那个原本神色木然年轻羌女忽然放声痛哭，也扑过来，跪在地上，不住地向那中年男子磕头求饶。
周围人越聚越多，其中有行四五个人，均做当地人普通装扮，当中是个青年男子，二十五六岁年纪，眉宇英气，目光明亮，望着此情此景，眸底霾色渐渐浓重。
两天，春娘说那日进城时候，看到街畔有家铺子挂出来售卖羔皮看起来不错。当时就想着，买几张过来做冬日护膝，也是极好。怕天气渐暖要收去，想趁今日，过去挑挑。
小乔本就无所事事，换寻常衣裳，戴幂蓠，便与春娘道出门。
管事知女君要去那带城南平民聚居，恐有失，亲自领路护送。
小乔坐马车出门，渐渐靠近集市后，便下来步行。路慢慢地闲逛，找到春娘那日看到过售卖羔皮摊子，挑四五张，付钱，收起来，又路慢慢闲逛回去，顺手买些杂物。预备要走时候，忽然看到集市道旁聚许多人，个中年汉子边敲着铜锣，边大声吆喝招揽。原来是个贩卖奴隶摊子。被卖之人，有男有女。男披发，女结锥，全都是不知道哪里掳来羌人。个个都蓬头垢面，双手被捆。身上衣衫褴褛，几个女子更是衣不蔽体，露出布满道道灰黑色污痕胸腹，被围来路人盯着指指点点，目光中尽是猥亵。那几个羌女却神色木然，犹如泥胎木雕，没有半点反应。
晋阳为太原郡郡治所在。古曾为赵国都城，与范阳、渔阳、信都等同为北方著名都会。居民除汉人，也杂居从祖先起便归化羌胡人。
他近旁几个随从，更早已经怒
羌人自古起，吃苦耐劳。妇人产子，亦不避风雪，性坚强而勇猛。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称得上个勇而富有朝气民族。只是这百年来，与汉室冲突不断。如今这些已经归化羌胡人地位低下，大多沦为奴户或荫户。尤其先前，陈翔占据并州几十年间，或被强行发遣征战，或遭大肆侵夺，情状悲惨。
管事见女君脚步迟缓下来，慌忙遮挡，不欲让小乔看，道：“这些都是下贱羌胡，想是得罪家主，才被送到集市发卖。女君莫望，免得污眼睛。”
小乔问：“这里直这样公然在集市叫卖羌奴？”
管事道：“历来如此，是个惯例。”
小乔皱皱眉，再看眼那几个衣不蔽体羌女，迟疑下，终还是转身离去。刚走几步，忽听到身后阵喧哗，看到里头个十来岁羌人少年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狠狠地咬住个作势上来要买，实际伸手去捏年轻羌女胸脯男子手腕。死死地咬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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