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此刻还是身软无力,事吩咐完,春娘扶住她。她转身,正要回房里去,地上陈瑞竟诈尸般蓦地睁开眼睛,嘴里呜声,竟扑过来,双手紧紧地抓住小乔只脚,力气大异乎寻常。
这幕实在太过突然。任谁也是没有想到,第反应都是惊呆。
小乔本就绵软无力,如何还经得住这抓?惊叫声,人便跌坐到地上。惊恐地看着陈瑞张口竟死死咬住自己只脚,眼睛盯着她,嘴里含含糊糊地道:“你……真……美,死……在……你……身……下……,无憾也……”
话毕,气绝。
小乔“啊——”
小乔是想起陈瑞方才只被自己套出半句,说羌人少年爰被他藏在城西龙山。
龙山很大,若没有确切位置,时半刻很难找到人。万耽误久,恐怕那少年性命会有危险。也不顾自己腿软,胡乱套件衣衫,立刻站起来,开门出去,看到贾偲那位副手林虎贲正命人抬陈瑞出去,忙叫停。
林虎贲急忙奔过来,向她请罪。
小乔摇摇头,匆忙来到陈瑞边上,见他胸前插数支箭,嘴角汩汩流血,双目紧闭,眼见已经死没剩半口气,再问,也是不可能答话。
又见他死状可怖,心里也是涌出丝怪异感觉。不忍再多看。
行刑之人以为他必死无疑,拖去丢到尸体堆里也就不管。却被他挣扎又活回来,最后逃走。
本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却万万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如此死于个妇人之手。
陈瑞狂叫声,拔出插入他右胸支染血箭簇,仰面倒下去。
春娘这才朝着小乔房门奔去,用力地拍门,大声唤着女君。
小乔直到此时,才觉自己浑身无力,连站力气都似没,沿着墙软在地上,正缩在墙边,抱成团微微在发抖,忽然听到春娘那熟悉又充满焦急呼唤之声,强撑着站起来,手竟软都抽不开门闩。拔好几下,才终于将那根木棒抽掉。
定定神,转头对林虎贲道:“那个羌人少年此刻应是被藏于龙山某处。你立刻带上人手搜山,可向四城借兵,人手越多越好!务必尽快将人找到!”
林虎贲应。
“还有这个人……”
她迟疑下,“给他挖个坑,留个全尸埋吧。”
林虎贲愣,随即也是应。
春娘把推开门,见小乔站在门后,双眼睁滚圆,张小脸惨白惨白,又听她用带哭腔声音唤自己声“春娘”,心疼不得,张臂用力将她冰凉身子抱进怀里,不住地拍她后背,安慰着她。
小乔被春娘扶着坐下去。
闭目靠片刻,乳母温暖怀抱和柔声安慰,终于让她渐渐地定些心神。忽然想起件事,下睁开眼睛,问道:“那个陈瑞呢?”
春娘恨恨道:“那贼厮,已被射死!女君莫怕!其实婢早就被那厮在你房里说话声给惊醒。婢还在门外偷听片刻。本想当时就叫人进来,又怕那厮狗急跳墙,要对女君不利,是以悄悄叫人进来,先埋伏在旁见机行事。幸好女君自己也稳住那厮,又将他挡在外头。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她想起方才那幕,此刻颗心还在扑腾扑腾地跳,后背也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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