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又爬起来,捉住丈夫臂膀,“夫君,你将崤地还给杨信!还崤地,他便应当不会再来攻打吧?不想你们再打下去!”
比彘道:“昨日已传话给杨信,传达过此意。只是听那杨信口吻,似是要连灵壁也并夺去方肯罢休!”
大乔愣住,脸色微微苍白。
比彘安慰道:“阿梵,本不想叫你知道此事,免
他据灵壁,更非徐州那般,是个战略要地。
魏劭放着那多如今显然更值得他去对付敌手不动,竟直接先将矛头指向自己这块小小灵壁,到底所图为何,他实在想不明白。
……
“夫君……”
大乔忐忑之余,更是感到难以置信,见丈夫沉吟不语,唤他声。
若论二人之间私怨,他想来想去,唯能提,便是去年于胡家庄外他来接女君,自己因误会和他起那场打斗。
当时他胳膊挂点小彩。
但比彘断定,他绝不可能会因如此小点因误会而起摩擦,便这般兴师动众地前来攻伐自己。
倘若心胸狭窄至此,他出身再高,手下再多良臣宿将,也不可能这般年纪轻轻便掌如此兵要,获如今之地位。
既非出于私怨,那就是出于天下大计考虑。
大乔愣,旋即面露惊喜:“夫君之意,是说杨信如今在自作主张背着燕侯攻打夫君?”
她骨碌就爬起来,“这就去给阿妹写信,让她告知燕侯……”
比彘将激动妻子拉回来,让她躺回去,凝视她纯净若水双美眸,苦笑,摇摇头。
“说错?夫君你不必感到为难。阿妹知道话,定会助们!”大乔不解地望着丈夫。
比彘疼爱地摸摸妻子秀发,沉吟下,道:“若所料没错,杨信忽然反常态,屡来攻击于,应是奉燕侯之命行事。”
“莫非那人是在中伤燕侯,故意离间?燕侯娶阿妹,前次阿妹又亲口说与,燕侯待她极好。夫君又未开罪于他,好好,他怎就派杨信来攻夫君?”
大乔柔善,总是将人往好方向去想。
何况魏劭还是自己阿妹丈夫。她更不愿真会发生这样事。
比彘道:“应当不会有差。与燕侯素无往来,实无离间必要。许是燕侯谋划要夺徐州,挡中间。”
大乔顿时心乱如麻,怔忪片刻,喃喃地道:“若是真,也不知道阿妹知不知此事。她若是知……怕她会和燕侯起争执……”
魏劭北方霸主之名,比彘如雷贯耳,方不久前,又听闻他挟平西之余威,吞并冯招之地。
他剑指天下,意在逐鹿,这早不是什不可告人秘密。
除魏劭,当世幸逊、袁赭、乐正功……这些枭雄已经到那般地位,个个手里有兵,又逢汉室气数将尽,哪个不想争夺天下?
但令比彘感到困惑,是魏劭何以刚刚平西归来,立刻就将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自己如今虽也占块地方,麾下有些人马,但论实力,远不能和那些出身世家阀门军阀相比。
大乔大吃惊,怔怔望丈夫片刻。
“妹夫——”她迟疑,“燕侯他为何要和你过不去?”
比彘不语。
……
从昨日得知杨信已然投靠魏劭消息之后,比彘便也直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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