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慈喝令开门。
张浦焦急,命军士阻拦。
军士被驱,渐渐又围上来。
丁夫人忽停住脚步,转头高声道:“陛下,知你在近旁!你如今是汉室天子,九五之尊,却可还记得少年落难之时寄居家,当时是如何对你?也不敢图陛下回报,只是此刻被侄儿劫持,他必要出城,他伯父却不肯放。他若出不去,必定对不利。陛下向有麟凤芝兰美名,听闻陛下于琅琊称帝之时,天下民众更是起舞而歌,赞陛下为不世出仁善之君!知乔越听从于你。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人乎?恳求陛下念当日情分,救命,感恩不尽!”
丁夫人平日深居简出,难得露面,此刻这番话,却字字句句,仿佛入人心。
“父亲如今何在?你叫他出来。等见他,自然跟你回去。要打要杀,由你做主!”
乔慈盯着他,字字道。
乔越时心虚,说不出话。
旁张浦忙道:“公子勿冲动。快些放开夫人……”
“和伯父说话,你是何物,也来插嘴?”
你可挟持杀出去。”
乔慈立刻拒绝:“怎可置伯母于险境?”
丁夫人摇摇头,慈爱地抚摸下乔慈发鬓,道:“放心吧。老东西虽早和没夫妻情分,但料他也不敢当众痛下杀手。等出城门,你自管逃走便是。”
见乔慈仿佛还在犹疑,又怒道:“你父亲生死未卜,兖州又落入旁人之手,你若再被困死在这里,莫非真想乔家就此绝于老东西之手?”
乔慈双目蕴泪,朝丁夫人下跪,叩首道:“伯母大义,受侄儿拜!”
军士竟随丁夫人目光纷纷回眸,仿佛刘琰真就在身后似。
时,挤着数百人乔家大门之内,不闻半点声息。
片刻后,刘扇从照壁后转出来,附到乔越耳畔,低声吩咐声。
乔越心有不甘,却不得不从,恶狠狠地盯丁夫人眼,勉强道:“放他出城!”
乔慈叱道。
张浦面露尬色。
乔越定定神,道:“寿筵那晚,你父亲后来喝多酒,回去路上跌跤,正摔中脑门,以致于昏迷。慈儿你放心,伯父已经请良医正在救治,不日便能好转。你且放下刀,先随入内,带你去探视……”
乔慈眼底掠过道暗影,语不发,转头挟着丁夫人继续朝门口去。
军士平日本只服乔平乔慈父子,今日出这样幕,虽不明所以,但心里无不向着乔慈,何况还有丁夫人在他手上,哪里会有人真去拦?不过虚摆个样子,几乎路放行,任由两人到门口。
丁夫人神色方缓下去,扶他起来,从身上摸出把暗藏刀,递过去道:“你挟持,出去便是。”
……
乔越闻讯,带人赶到,见丁夫人被乔慈以刀架颈,两人已到大门内照壁旁。
数百军士,围住乔慈和丁夫人。
乔越气急败坏,分开士兵冲上去,喝道:“慈儿,你想做什?快放下刀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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