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注视她片刻,叹道:“你什都好,就是太过隐忍。懂事自然是好,只是你这孩子,懂事让心疼,”她转向魏劭,“此次上谷之围,倘若不是你媳妇想到搬请羌兵助力法子,倘若不是你媳妇在上谷以同生共死激励军民,等你回兵赶到,渔阳说不定已经遭到匈奴荼毒!你该当如何,不用多说吧?”
魏劭望小乔眼,朝徐夫人叩拜,道:“祖母宝训,孙儿字字铭记在心。”
徐夫人点头,对小乔道:“此次上谷解围,说你头个功臣丝毫不为过。你有何心愿或是所想,只管道来,祖母能做主,必定应允。”
小乔也跪到她面前,朝她恭恭敬敬地叩头,直身后,道:“承祖母金口,如此,便大胆说。”
徐夫人微笑:“说吧!无须顾虑!”
:“好。”
小乔朝他笑笑,俯身拿回腰带,帮他再系到腰上,道:“昨日见到公孙先生,说过些时日,你又要走?”
魏劭点头:“如今长江以南,混乱不堪,诸侯建号,陈英作乱,琅琊虽破,刘琰却趁匈奴之乱逃脱,尚苟延残喘。此次回兵,趁匈奴军心涣散,不予它喘息之机,追击它过桑干河数百里之深,除为歼它精锐,更是要趁机彻底打掉它志气。此战匈奴共折损将近十万人马,损失不可谓不重,经此败,料至少二年内,匈奴不敢再行南下之想,须得抓住这时机,尽早平定南方,等道中原归,天下大定,日后再与匈奴……”
他忽停下来,注视着小乔,目光里流露出丝疚色:“又不能在家陪你,你可怪?”
“嗒”轻微声,小乔将他腰带扣好,端详下,随即抬眼笑道:“男人有男人事,也有自己事,岂会因此而怪你?你先吃些东西,们去祖母那里吧。”
小乔道:“数月前与父亲通信,他言辞间虽乐观,但心里有些放不下他。若祖母和夫君应允,想带腓腓回东郡住些天。知祖母向喜爱腓腓,本不该让她离开祖母,何况祖母大病过后,也更需在旁尽孝。是故也知道,此为不情之请。”
魏劭吃惊,立刻扭头看向小乔,见她双目凝望徐夫人,神色端凝。
他下意识地想说不妥,未料对面徐夫人已点头:“准。”
魏劭愣,嘴巴微张,顿住。
徐夫人道:“青州琅琊相继破,如今山东全境,也可谓安平,能走。你父亲孤身,双目又不幸失明,口里不说,心里必定也是念你,何况腓腓出世至今,他也没碰过面,如今病已好,跟前无事,你尽管放心回去住些时日,多陪陪你父亲
……
徐夫人数日前,从无终回到渔阳。
经过这段时日休养,她身体状况渐渐有所恢复,精神也很不错,见两人来,让坐,问魏劭关于南方乱局事。
得知绿眸将军力阻陈天王于长江北,这才遏制这支令民众恐慌不已食人流民军汹汹之势,对小乔道:“北有你阿弟领羌军助军民抵御匈奴,南有绿眸将军力战食人军抚定民心。你乔家出这般双子双星英雄人物,人皆称道。”
小乔道:“祖母谬赞。生逢乱世,黎庶涂炭,所谓穷独善其身,达兼济天下,不敢称英雄,阿弟姐夫,不过是尽力而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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