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以才名得到姑父天禧帝青眼,憾先天体弱,故从小除习武健身之外,也开始学医,曾偶得西域医经,经里详载不少古方,包括各种药材功效、禁忌,内中有味,便是被归为香料冻龙脑。当时他颇感兴趣,特意找来冻龙脑加以验证,所以不但对它色香味然于胸,也知此药性状,极少数人并不适用,接触会出现眼口肿胀,通体出疹等症,若误服,轻者心悸晕厥,严重甚至窒息死亡。
上天有所夺,便有所赐。他虽出世多病,以致于父亲舍“修”字排辈,为他单独取名“右安”,取“佑安”之意,但他不但天资过人,博识强记,且眼力嗅觉,都异于常人,极其灵敏。裴老夫人大寿那个晚上,他连夜赶回,进屋后,在经过甄家那个表妹身前时,便闻出她身上散发冻龙脑熏香气味,当时并不以为意,但等全哥发病,见到他病状,再闻到全哥衣物上残留香气,立刻便知道原因。
当时之所以没有直接说明病因,是因为经过这个甄家表妹身前,被她那
也不要她去你们家受这样气!你快走!”
孟夫人见儿子两眼瞪滚圆,额头青筋直跳,忙叱骂:“你来做什?出去!这里没你事!”
裴修祉从地上起来,心里恼他无礼,只是为嘉芙,勉强忍住,维持着平日风度,微笑道:“是二弟啊,二弟消消气,确实是那边不好,过来,原本特意就是为向姨妈赔不是。”
甄家是泉州数数二大富,与州府关系经营也好,甄耀庭出去就是大爷,无人不奉承,向混惯,方得知母亲去国公府议亲经过,怒火中烧,怎还忍得住,径直就闯进来。见裴修祉脸笑,并不买账,抡眉竖目地道:“妹妹好好个姑娘家,被你们这污蔑,泼身脏水,你倒是给她个交代?”
裴修祉脸色渐渐难看,不再说话,孟夫人高声叫张大进来,把发浑儿子强行给拖出去,阵乱哄哄后,按捺下心中纷乱,转向裴修祉,道:“今日心里乱,你意思知道,你且先回去吧,容再想想。”
裴修祉知道自己再留也没用,临走前,又再三地向孟夫人保证,说自己会说通自己母亲,被送出甄家大门,路眉头紧锁地回国公府,进门,得知祖母从慈恩寺回来,在屋里来回走几圈,便往北屋去。
……
裴右安送祖母回来,安置妥,回自己这趟回来暂时落脚旧居,没片刻,个丫头过来,说老夫人请他过去,裴右安又去,见裴修祉也在里头,叫声自己大哥,便点点头,唤声“二弟”,转向老夫人道:“祖母叫,可是有事?”
裴老夫人道:“你侄儿这两回病,来是有些没头没脑,好在没大碍,今天已经活蹦乱跳。但宋家那边却怪在甄家女孩儿头上,说什命里犯冲,她来,全哥便没得好。你娘糊涂,也是信,事情闹很没意思。虽不会看相,但看那女孩儿,容颊光丰,落落大方,不像是会克人。宋家那边胡说八道,应是想借机发难,拆她和你二弟姻缘。你既替全哥看病,可知病症到底是因何而起?如何根治才好?”
裴右安望眼裴修祉,见他朝自己投来两道热切目光,迟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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