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十分诚恳,裴右安神色不动,只道:“不瞒王爷,趁着这次出云南,见过祖母后,也特意去往可能有少帝下落泉州带暗中查访过,遇锦衣卫与金面龙王起冲突,可惜并没得到少帝消息,因出来也有些时候,只能无功而返。”
萧列微微皱眉:“这个金面龙王,到底什来头?为何会与锦衣卫冲突?”
“亦不十分清楚,但从金面龙王行事来看,似与顺安王作对,顺安王要除去他,也是理所当然。”
萧列沉吟片刻,点头:“罢,所谓事在人为,但也要看老天给不给那几分运气。你刚回来,想必辛苦,这几天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要去,自己身体最是要紧,要多加照顾。”
裴右安微微笑道:“多些王爷关爱,右安记住。”
隔两日,裴右安带着嘉芙入武定城,将她安置在自己住处后,换身衣裳,去往王府。
云中王萧列独自在书房里,站在张悬于墙上硕大地图之前,已经站有些时候,背影动不动。
这张地图,平日被秘密卷藏在墙后,阅时展开,萧列听门外传报,说裴右安求见,也没将地图藏起,只拉幕布,便命人传见。
裴右安快步入内,向萧列见礼。
萧列早已年过四旬,但容貌依旧仪伟,年轻之时英俊,可见斑,打量下他,目光欣喜之色,笑道:“回来就好。你这趟出去,晃数月,甚是挂念。怎样,你祖母身体可好?切可都顺利?”
萧列注视他片刻,颔首道:“去
说起裴右安和云中王萧列渊源,还要回溯到多年之前,当时少年裴右安离开京城之后,便回他父亲卫国公生前曾戍守关外,曾经光风霁月大公子如同变个人,终日沉默寡言,每战必以敢死骑兵身份冲在最前,次受伤失踪,于冰天雪地中濒死之时,被云中王找到,将他秘密带去云南,或许裴右安命不该绝,经过悉心照料,最后竟转危为安,活下来,云中王对裴右安从此也就有救命之恩,此后少帝失踪,顺安王当政,那几年间,西南边境时不太平,冲突不断,裴右安慢慢便留下来,助萧列安定西南,他处事公允,法度严明,又能因地制宜因人而异,多次巧妙转圜,化解夷族矛盾,西南各族对他十分敬服,有事非他莫属,萧列对他更是器重,凡遇疑难军政之事,往往问策于他。去年底,裴右安因思念祖母,向萧列告假过后,回往多年未曾踏足京城,去数月,现在才回。萧列对裴老夫人也极敬重,见裴右安终于回来,心里欢喜,便问几声。
裴右安道:“虽多年未见,所幸祖母切安好。”
萧列叹息:“幼年丧母,难免有憾,小时还在京中之时,有幸得过老夫人垂爱,至今感念在心,可惜如今诸多羁绊,不得自由之身,否则也该亲自过去,为她老人家贺寿道安。”
“右安代祖母谢过王爷。”
两人又叙几句闲话,萧列神色转为凝重,负手在书房里踱步片刻,忽转头,望向裴右安,道:“如今顺安王鸠占鹊巢,对又磨刀霍霍,右安,你也知道,这些年直在寻访少帝下落,若少帝在世,必复拥他归位,可惜直无所获,少帝生死未明。知你对他也是放不下,你可有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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