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萧列要将登基大典推迟到廿六,张时雍周兴疑惑不解,他却猜到原因。
两个月前,武定军路挥戈指向京城时候,西南乌斯藏传言甚嚣尘上,说云中王对当地法王向来支持永熙帝举动不满,由来已久,若夺位,必派汉官接管当地,收回八王世袭属地。八王发生骚动。
乌斯藏毗邻云南,全民教众,旦起乱,后果难以预料,萧列得知消息,立刻就派裴右安去往乌斯藏辟谣。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京城这边已经改天换地,他那边只在小半个月前送来消息,说已然化解危机,不日便可动身归来。
以李元贵度测,皇帝之所以推迟日期,应是想等裴右安回来之后,再行登基大典。
果然,大臣走,皇帝就开口问这个。
制出来关于新帝登基礼仪制式。
萧列在皇家三兄弟中才干最为出众,幼年时,也最受老皇帝喜爱,只是因为行三,且生母不显,老皇帝出于各种考虑,将他远封在边陲,他隐忍多年,人过中年,终于坐上他幼年时曾见过他父皇、两个皇兄、个侄儿都曾轮坐过金銮殿里那把椅子,缉凶佞,定人心,论赏罚,事情可谓千头万绪,接连几天夙兴夜寐,日理万机,晚上也没回后宫,熬不住困,就睡在这处临时用来办事宫殿后殿里,此刻接到登基制式,翻几下,丢在旁,沉吟不语。
张时雍察言观色,以为他嫌日子定太迟,忙解释:“皇上,钦天监圈本月里两个日子,个是十八,个是廿六,恰青龙玉堂,会于紫微,乃大大黄道吉日。廿六稍晚,故臣等择十八为皇上登基之庆,皇上以为如何?”
萧列微微出神,似在想着什,张时雍周兴屏息以待,片刻后,听他道:“改成廿六吧。”
萧列登基大典之后,才会是皇后、太子等系列册封礼仪。
李元贵便躬身道:“启禀皇上,奴牢记着皇上叮嘱,但凡有裴大人信折,必定及时呈上。昨日没有,今日也没有……”
他觑眼新帝,见他眉头微锁,忙又道:“皇上勿急,指不定明日就有消息呢。”
萧列不语,继续翻阅着面前堆叠如山折子,李元贵知他伏案已久,轻手轻脚地出去,正要叫人送茶点进来,看见章凤桐身后跟两个宫女,却自己亲手提只精致食盒,正走过来,迎上去道:“章小娘子来?”
章凤桐如今早出孝期,但去年整整年,几乎天天打仗,章凤桐虽时常服侍在周王妃身畔,但和萧胤棠婚事,自然又耽搁下来,昨日,她虽随同周王妃道入皇宫,但李元贵至今还是以未
周兴愣,忙劝道:“皇上,今日初九,距离十八也还有九天。事虽多些,但臣等确保,到十八,切均可筹备妥当,皇上早日登基,乃是臣等之盼,万民之福。”
萧列道:“就改廿六吧。迟几日也是无妨。”
张时雍周兴虽疑惑不解,但也看出来,新皇帝似乎并不急着举行登基大典,只好诺声,退出去。
跟前人走,萧列转向身边个年近五十太监,问道:“今日可有裴右安信折?可说何日抵京?”
这太监名叫李元贵,从少年起就服侍在萧列身边,些事情,周王妃都未必知道,李元贵却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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