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娶这女孩儿,护她周全是
裴右安再次睁眼,转头看她。
嘉芙云鬓散于枕间,下巴也缩在被头里,只剩半张脸露在外,双眸眨不眨,凝睇于他。
“怎会?说,别胡思乱想。”
“那为什,你这两夜回来……都不理?”
锦帐里那片幽幽暖香,熏仿佛愈发浓郁。
声渐轻悄。
裴右安道:“过则正之。没有瞧不起你。”
他说完,仿佛为安慰她,伸手过来,替她体贴地拉拉被角,将她露凉于外段香肩玉颈盖住。
“好,别胡思乱想。不早,睡吧。”
他又柔声哄句。
裴右安顿:“吵醒你吧?”
嘉芙摇摇头:“是自己睡不着。”
裴右安便上床,仰于她身侧,道:“还在想今日之事吗?并非故意责备于你,只是当时不知你去向,时焦虑,话说重些。”
嘉芙轻轻嗯声:“不怪大表哥你。”
裴右安转脸,看她眼,想下,又道:“你来第个晚上,记得就和你说过,有事和说。你不说,怎知你在想什?”
书房角,多宝槅中,铜壶滴漏点滴不绝,犹如束檐头落下春夜细雨,滴滴答答,声声催人。
裴右安习惯晚睡,深夜书房也向是他静心之所。但此刻,他却渐渐神思不定,想起那女子离开前回眸望叮嘱,抬眼,再次看眼滴漏。
铜壶里浮舟升到亥时。
这辰点于旁人而言,自然算晚,但离他惯常就寝时间,却还早。
他终还是起身,熄灯出书房,往卧房而去。
裴右安声音干涩:“是见你睡……”
她眼睫颤眨下,慢慢垂覆下去,动不动,宛如停立花间双蝶翼。
裴右安话说半,自己也停。
新婚燕尔,共寝床,自己却接连两夜没有碰她。
原本以为她并不愿自己碰触,现在却知或许是个误会。不过个小女孩儿罢,什也不懂,只知道欢喜朝他笑,伤心在他面前哭,害怕便死死抱着他。如此不谙世事,又能忍住多少委屈?也难怪她胡思乱想,以致于闹出今日之事。
锦帐里沉静下来,只闻彼此呼吸之声。
“大表哥,那能再问你事吗?”
片刻后,耳畔再次传来她声音。
裴右安未睁眼,只唔声。
“大表哥你没有瞧不起,那是不是讨厌?”
“大表哥,无论什,真都可以问吗?”她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裴右安道:“自然。”语气肯定。
“大表哥,那你有没有瞧不起?”
道轻轻声音,传入他耳畔。
“总惹你生气,以前还做那样事情……”
卧房门窗里透出片昏黄灯火。他低声吩咐还候着值夜丫头婆子去歇,轻轻推门,入内室,看向那道半遮半掩垂帐。
暖香云屏,美人卧于其中,身影动不动,应已是入梦。
和前两夜样,他轻轻入内,解带脱衣,入浴房,出来,尽量不惊动她地靠近床前。
她朝外侧卧,臂弯起枕于脸畔,臂若玉笋,腕白肌红,睡态绰约,鼻息间又阵幽幽暖香,直熏胸臆。
他胸间气息不禁浮动,便屏住呼吸,转头正要熄灯,床上嘉芙动动,慢慢睁开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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