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皇帝赐下寿匾寿桃,再是太子亲自过来贺寿,夫人们再次落座之后,对着章凤桐,恭维更是不断。
章凤桐起先自然也笑容满面,渐渐地,脸色却仿佛有些不对,面庞泛红,仿似头晕,往侧旁靠靠,自己扶住额头。
坐她身侧是朱国公母亲,见状,忙扶扶。
同桌夫人们,终于发现
嘉芙知她此刻必定困惑万分,装作被戏吸引,和身畔国公夫人看着戏台方向,听着戏,低声叙话。
“太子爷到——”
戏台上大戏唱正酣,太监又入内,高声宣道。
寿堂里气氛,彻底被推到今夜高潮。
章夫人大喜过望,飞快扭头,看向自己女儿。章凤桐起先仿似有些难以置信样子,呆呆,随即面露喜色,急忙起身,迎出去。
下来,章夫人正蝴蝶似满场游走劝客尽乐,此刻喜出望外,忙领人迎出去。
章凤桐也放下手中酒杯,起身匆匆往堂门而去,寿堂里女宾,连同所有侍立在旁丫头婆子媳妇,无不哗啦啦地跟着同迎而出。
桌之人,顷刻间走光,只剩嘉芙人被落在后。
嘉芙看眼自己面前这杯酒,再瞥眼章凤桐位上那盏刚端起来没喝又被放下酒,心跳厉害,端起来飞快绕桌而过,顺手就换酒杯,定定神,这才匆匆跟上去,和众人道,下跪迎接。
被派来太监是崔银水,笑容满面入内,宣旨意后,几个小太监抬入寿匾和寿桃,放在寿桌之上,犹如满堂增辉,章凤桐和章夫人这才领着众人起身。章夫人向崔银水道辛苦,留他吃酒,崔银水摆摆手,朝章夫人恭贺几句,带着小太监便走。
和方才样,满堂之人,又纷纷起来跟去相迎。等身穿明黄色太子袍萧胤棠现身在寿堂门口,满堂女宾,见礼见礼,下拜下拜,台上戏子们也停下戏,跪在戏台之上。
萧胤棠笑容满面,两道目光扫眼堂中之人,迅速便看到嘉芙站在秦国公夫人身后嘉芙,目光落她身上,微微定定,随即道:“免礼。来是为岳母贺声寿而已,不必拘礼。”
从前还在武定时,章夫人就心知,自己女儿并不得萧胤棠欢心,今晚她过生日,根本没想过太子会亲自过来贺寿,怕女儿为难,也没在她面前提过半句这个想头,万万没有想到,太子竟如此给足面子,如何不喜笑颜开?
不等萧胤棠向自己行礼完毕,忙上前,亲热搀扶起来。
章凤桐父亲和几个兄长也闻讯赶来,因此间都是女宾,不便久留,萧胤棠向岳母贺寿完毕,便被请去别堂另坐。有意无意,目光又扫眼嘉芙,这才离去。
章夫人送人归来,宾客们已再次纷纷归坐,比起方才,气氛更是热烈,章夫人不必说,得意万分,章凤桐听着同桌夫人们恭维之辞,目中也是含笑,端起酒杯。夫人们纷纷相随。
嘉芙看着章凤桐将那杯酒喝下去,端起茶,自己也慢慢地喝口。
寿筵继续,这时阵锣鼓蹡蹡声起,连着寿堂出去,隔片水池,对面那座搭出来戏台之上也开始唱戏,唱是五女拜寿。
嘉芙始终副不胜酒力样子,但除此,并无别不妥。
章凤桐边和坐她近旁夫人们说着笑,边不时看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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